陸銘寒眼底的怒氣顯而易見,指節轉而鉗住了她的下顎,冷不丁地嗤笑,“好啊,你今晚把我伺候好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一直都是很沉穩內斂的形象,在她面前也只是偶爾惡劣低俗,現在明明白白地好像在是羞辱她。
傅思暖雙唇緊緊抿著,黑白分明的雙眸被迫跟男人對視,“你覺得折辱我很有意思嗎?”
“我這就是折辱你了?”
他挑了挑眉,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呼吸湊近她的臉頰,“暖暖,有一句話你說得很對,沒有誰付出心血不想得到回報,我也一樣,我既然有功夫跟你耗,你也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傅思暖的下顎被捏地有些疼,眉心也微微擰了起來,“陸銘寒,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不是你想要的陸太太。”
“我只知道,你是我要的陸太太,”他的吐字清晰,言語溫潤,“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你是安安分分還是怎麼樣,我都受著。”
房間內的燈光明亮,她看著他被燈光襯地越發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滯了起來,顫聲道,“你會後悔的。”
“不會。”
他回答地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她抿了抿唇,索性使力推開了他鉗著她的手,捏著手機縮回了被褥裡,嗓音很是低悶,“隨你開心吧。”
本來就是不怎麼和善的對話,短短兩個小時之內吵了兩次架,可是歸根結底,就是她不喜歡他,因為不喜歡,所以才不會有哪些活色生香生龍活虎的情緒表達。
陸銘寒看著被褥裡那一小團,捏著毛巾的手頓了頓,才慢吞吞關掉了床頭燈。
她縮在被子裡,聽著身後嘻嘻索索的聲音,捏著被子的一角假寐,卻沒想到被男人的手臂直接撈進了懷裡,後背撞到挺闊的胸膛,有些微微發疼。
“陸銘寒,”她手肘抵在了他的胸膛,後背都弓了起來,神經緊繃地厲害,“你放開我。”
他垂眸聞到她髮間的香味,有些貪戀地愈發抱緊了她,低聲發問,“你用的什麼洗髮水,這麼香。”
傅思暖呼吸一滯,下意識就將頭外外面偏了偏,再次重複道,“你抱著我,我沒辦法睡。”
她其實最不喜歡這樣的姿勢,明明不是戀人卻要做著戀人之間的事情,難免心緒波瀾。
她閉了閉眼,忽略掉男人緊貼的肌膚,那些想要逃離的思緒就跟野草一樣瘋長,最後浸染了四肢百骸,最後歸於虛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的手臂還在,周身都是強烈的男性氣息,她腦袋懵了幾秒,直接逃也似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陸銘寒起身看著女人倉皇逃開的背影,半靠在床頭,不疾不徐地點了一支菸。
有些事來日方長,的確是需要時間。
……
日子倒是相安無事,傅思暖沒了傅氏的累贅,難得百無聊賴地過起了所謂豪門富太太的生活,有好幾個政府官員的太太邀她去打麻將。
相比較與待在男人眼皮子底下,她倒是樂得出門切磋。
不知道是忌憚陸銘寒的身份,還是她的技術高超,每次她都能滿載而歸,尤其回家的時候還總是在深夜。
臨近過年的時候,政審也是最嚴峻的時候,傅思暖手裡剛捏了最後一張牌,大門就被人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