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問,”陸銘寒掌心移動,繼而將她的手攥在了手裡,“順著水流的方向都搜了一遍,現在正在擴大範圍。”
沒有找到,那就說明還有希望。
傅思暖微微側了下身,視線透過昏暗的壁燈,依稀看到了男人英俊的眉眼,狐疑地問,“真的?”
“嗯,不騙你。”
陸銘寒微微低了低頭,將他的腦袋抵到了女人的頸窩上,溼熱的嗓音全數落在了她的肩膀,“安心睡吧。”
外邊已經入夜,傅思暖看著高高的天花板,卻是久久不能入睡,到了最後,房間裡只有男人的呼吸聲。
她伸手拉開了環在腰際的手臂,稍微地往床邊挪了挪,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傅思暖睡眠淺,是被男人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來的。
陸銘寒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白色襯衫和西褲包裹著他的寬肩窄腰,身姿挺拔,襯衫袖口微微垂著,看得出來剛換好衣服不久。
她眯了眯眸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等到他結束通話電話,回過身來,才抿唇問他,“怎麼了?”
男人握著手機的手頓了頓,“暖暖。”
“嗯?”
“我去躺墨爾本,”他將手機塞回了兜裡,視線對上女人黑白分明的雙眸,認真道,“屍體應該找到了。”
傅思暖十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被角,音量也提高了些,“你說什麼?”
陸銘寒自然看出來了女人眼底的擔憂,他提起褲腿在床邊坐了下來,將她的髮絲別到了耳後,“你彆著急,我先過去確認一下,你在家乖乖等我回來,嗯?”
話落,他在她眉心吻了吻,將她露出來的手臂重新塞回了被子裡。
傅思暖睫毛顫了顫,雙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如果是真的,她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那就是她所希望的。
有時候明明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結果,卻還是不願意向事實低頭,總覺得自欺欺人會讓自己好過些。
……
陸銘寒當天就趕去了墨爾本,傅思暖換好衣服回到了傅宅。
別墅好像已經被歲月塵封,門口堆了一層厚厚的雪,她穿著雪地靴,踩著笨重的腳步推開了大門,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蕭索的景象。
別墅裡面的陳設還都在,只不過傢俱上已經有細微的塵土,大廳桌上的桔梗,也已經變成了枯枝躺在花瓶裡,彰顯著物是人非。
她輾轉到了主臥,推開了臥室的落地窗,窗外的陽臺也堆起了厚厚的積雪,角落的吊椅在安靜地躺著。
吊椅上覆古的紋路已經算是很多年前的舊物件,她指節輕撫過那些細細的紋路,突然就覺得,不過半年的光景,卻已經是恍如隔世了。
她和傅澤晨這麼多年情分,到底還是她害了他。
如果那場大火,他沒有遇見她,那麼這所有的一切也都不會發生,他依舊是哪個混地風生水起的傅澤晨,依舊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傅二爺。
自從他遇見了她,所有的人生軌跡都已經變了。
她成了他唯一碰不得的軟肋,也是他唯一變得強大的原因。
別墅外面是一條長長的公路,蜿蜒到了天際的盡頭,偶爾有車輛行駛而過,車轍聲都是那麼地清晰。
傅思暖坐在吊椅上,搖搖晃晃竟然也不覺得冷。
喜歡步步為營:摯愛心尖寵請大家收藏:()步步為營:摯愛心尖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