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
昨天下了一天的大雪,今天卻神乎其技地露出了陽光,她眯著眼睛看著有些刺眼的光亮,覺得自己頭痛地厲害。
但是關於昨晚的記憶,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房間裡好像是點了不知道什麼香薰,味道清香地瀰漫著,她擰眉看著做在沙發上的男人,半晌沒有說話。
陸銘寒穿著襯衫西褲,眉眼英俊,五官分明,遠遠看去能看到高挺的鼻樑和削薄的唇,依舊是溫和內斂的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他抬眸看向她,將手裡的筆記本放在了桌上,嗓音沉沉,“醒了?”
她抿著唇沒有說話,再次閉上了眼睛。
感覺到溫熱的手掌停在了自己的額頭,直接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了,說出口的嗓音乾澀沙啞,帶著宿醉的餘韻,“我想睡會。”
頭疼地很厲害。
陸銘寒看著她溫淡的小臉,將桌上的牛奶遞到了她面前,“喝點牛奶再睡,一會頭就不疼了。”
忠言逆耳,但是傅思暖是真的頭疼。
她睜開眼看著男人手裡的牛奶,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手剛從被子裡伸出來,就被一股力道拉進了懷裡。
陸銘寒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在了膝上,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將杯子送到了她的唇邊,“少喝點,李媽做了醒酒湯。”
她蹙眉看著面前的水杯,到底還是抿唇小口小口地喝著。
眼看著牛奶下去了一半,她才舔了舔唇,低眉順眼瞧著抱著她的男人,“我不想喝了,我想睡覺。”
男人將水杯放在了桌上,將她塞回了被子裡,但是她的腦袋躺在了他的腿上,傅思暖下意識想要起來,卻被摁住了肩膀。
陸銘寒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微涼的指腹貼上了她太陽穴的位置,“我幫你按一會,這樣會舒服點。”
男人的指腹微涼,不輕不重的按摩手法,倒是讓她頭痛減輕了不少。
她閉上眼,也就懶得去掙扎了。
陸銘寒看著女人素白的小臉,突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不依不饒的小女孩模樣,唇畔都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暖暖……”
女人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嗯。”
他伸手將她臉頰的髮絲拉了下來,嗓音低沉繾綣,引導道,“你記得你昨晚都說了什麼嗎?”
傅思暖輕輕擰了擰眉心,雙眸卻是仍舊閉著,“應該沒說什麼吧。”
具體的她也不太清楚。
她撐開眼皮,視線突然對上了男人的雙眸,下意識地心悸了一下,“你想問我什麼?”
“嗯……”他不疾不徐地陳述著,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我就是想問你,昨晚你說的話還作數嗎?”
“我答應你什麼了?”
她不記得她有答應過什麼啊。
“你說,”陸銘寒語調微微上揚,帶著欲言又止地意思,最後才一字一頓道,“你喜歡我,想要跟我在一起。”
傅思暖眉目冷靜,“我沒有。”
男人低低徐徐地笑,“要不要我把監控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