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晟看著女人利落地將旁邊的一個人打暈,當機立斷地握著手槍,穿過槍林彈雨,直接進入了旁邊的小路。
槍聲還在持續。
傅思暖躲過了槍聲,撐著身子往前挪,可是整個人的視線都迷惘地厲害,不知道顛簸了多久,她整個人直接被什麼東西絆倒,重重地跌在了沙子上。
腰腹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爬在地上動彈不得,視線也模糊地厲害。
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稍稍恢復了力氣。
好累,好痛。
周圍安靜地可怕,寂靜荒涼。
傅思暖卯足了力氣,平躺在低聲,指腹探向了自己的腰際,可是摸到的,只有滿手的鮮紅。
她吃力地低下頭,才發現血跡竟然蔓延了一路,鮮紅的血液在荒蕪的沙漠上,蜿蜒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而她的身側,鮮紅的血跡滲透大衣,在地上留下了一灘血跡。
她將緊身衣撕了下來,身上只留了一件黑色的背心,繃帶解開的時候,才發現傷口早就已經裂開。
腿上的傷口遠遠不及腰腹的疼痛。
她用緊身衣重新包裹了一下,然後將大衣披在身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而僅僅是這簡單的動作,折騰了不知道多久。
她的視線已經混沌地睜不開,疼痛幾乎讓她感知不到周圍的存在。
摸出兜裡的止痛藥,直接倒了一把,硬生生吞了下去。
她這是要死了嗎?
為什麼會看到了陸銘寒的身影呢?
可是,她不想就這樣死掉啊,這裡黑漆漆地,還有蟲子,她不想被蟲子啃噬掉。
……
再次醒來的時候,傅思暖聞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醒了?”男人勾唇笑了笑,邪佞的臉上帶著蠱惑眾生的意味。
是沈瑾之。
傅思暖擰了擰眉,覺得自己的腹部的傷口,無以復加地疼。
她扯了扯唇,嗓音乾澀沙啞,“她呢?”
“嗯?”沈瑾之挑了挑眉,漆黑的眸落在了她的臉上,笑道,“你指的是誰?”
病房裡很安靜,傅思暖聽著那輕佻的語氣,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氣地不輕。
男人身形挺拔,相貌英俊,穿著剪裁的當的菸灰色襯衫和休閒褲,手腕上帶著不知名的腕錶,整個人帶著股邪佞,甚至連漆黑的眸底,都帶著無法言語的危險。
他提了提褲腿坐在了床沿,指腹探到了她的臉頰,語調玩味,“傅美人,我可是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
傅思暖冷笑了一聲,聲音低啞不堪,“沈瑾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沒想怎麼樣啊,”男人低聲笑了笑,“這不是好久不見,所以請你來坐客。”
他的聲音邪佞,眉眼帶笑,傅思暖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比陸銘寒還要危險上幾分。
她偏了偏頭,有氣無力地問道,“沈瑾之,阿榆到底在不在你手裡?”
“如果在的話,我現在已經來了,請你放過她。”
因為失血過多,所以聲音一直都是低低軟軟地,比之前劍拔弩張的張狂模樣溫軟了不少,現在的傅思暖,才真真是一個柔順的小貓,溫軟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