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外面的雨還在下。
別墅區人煙稀少,晚風中帶著絲絲涼意,頗有些荒涼的味道。
傅思暖聽見外面有聲響,順手拿起一旁的毛巾去了陽臺,雨幕下,遠遠地就看到那輛黑色的賓利開了過來,車燈都有些晃眼。
外面細微的腳步聲漸行漸近,直到停在了臥室門口。
她頓了頓擦頭髮的手,攥著毛巾回到了室內,還沒來得及言語,便看到門口的男人伸手拉了拉領帶,直直地向她走來。
陸銘寒的五官緊繃而冷硬,有些迷醉的黑眸及富略性地盯著他,她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你……”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男人挑起下巴堵住了呼吸。
突如其來的吻強勢又霸道,帶著濃濃的酒意沒留一點兒餘地。
男人一手掐著她的下顎,一手扣著她的腰身,牢牢地將她圈在了懷裡,她伸出雙手推搡男人的胸膛,手上的毛巾也因為動作而滑落在了地毯上。
剛才那些細細密密的醉意顯然發揮了作用,陸銘寒摒棄那些外在的因素,生理本能驅使著他。
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將面前的女人吃幹抹淨。
傅思暖雙手沒了力氣,胸腔內的空氣已經被抽離乾淨,雙頰因為惱怒和體力,有些許微紅,他低頭盯著懷裡的女人,呼吸沙啞地不像話,“不要說話。”
男人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脖頸,手從浴袍下襬探進去的時候,她知道她是難逃一劫。
陸銘寒抱著她跌進了床褥,溼熱的吻帶著灼熱的呼吸流連在肌膚上,她本能地抓緊了床單,抓住了男人作亂的手,語氣有些試探:“陸銘寒,今天中午我不是……”
回應她的,是毫不留情被丟在地上的浴袍。
她還想再辯駁,可一個“我”字剛吐出來,男人便兜頭吻了下來,重新堵住了面前本該安安靜靜的小嘴。
有時候人啊,就是犯賤,明知道逃不掉,卻還要垂死掙扎。
這次情事沒了以往的沉穩,隱隱透露著壓抑許久的味道,明明白白地就是在發洩,所吻過的地方在她身上全部落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跡,每一下,都讓傅思暖本能地縮起了腳趾。
其實關於床笫這方面的事,傅思暖沒有太大興趣。
準確地來說,每次的情事基本都是男人帶著主導權,他想要,她沒有拒絕的權力。
直到後半夜,傅思暖發覺了男人的異常,可整個人也已經沒了力氣,恬靜的小臉帶著事後的潮紅,整個人埋在被子裡,不斷的喘息。
陸銘寒攬著她,頭抵在她的頸窩,緩緩閉上了眼睛。
……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已經熟睡,傅思暖才緩過勁兒來,拿開腰間的手,裹著浴袍去了浴室。
因著實在沒多少力氣,大概地衝了下,才趿著拖鞋去了陽臺。
窗外天色黑的除了道路兩旁宛如長龍的路燈,再也看不見別的東西。
傅思暖莫名的胸口有些悶,想起不久前陳斐的話,轉身從桌上的包裡拎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黑色小盒子回到了陽臺。
backdevi的味道好像跟一般的香菸不一樣。
重重地吸了幾口,煙霧入肺,帶著整個人也酥麻了起來,她低頭瞧著指尖的火星,勾唇笑了笑。
原來這東西還有這效用,她算是低估了陳斐的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