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夜晚已經被墨色浸染,小雨過後的夜晚只有一輪明月掛在空中,光線明亮如白晝。
傅思暖站在陽臺,身上還穿著酒紅色的睡裙,她擰眉看著外面寂寥的夜色,任由寒意刺骨的風穿透四肢百骸,吹亂她栗色的長髮。
男人開啟門進來的時候,傅思暖好巧不巧地打了個噴嚏。
她蹙眉關上了落地窗,拉上窗簾鑽進了被褥裡,然後從容地閉上了眼睛,“睡的時候把等關了。”
臥室安靜地厲害,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身側的床褥陷了下去,然後她的腰肢就被男人攬住了。
她雙手捏著被褥沒有吭聲。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微涼的手掌順著她的小腹滑到了腰際,她一下就驚醒了,“陸銘寒,你幹什麼?”
男人的粗重的呼吸不知何時已經貼上了她的後頸,嗓音悶啞地厲害,“暖暖,你知道的。”
傅思暖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她摸索著拉開臺燈,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垂眸看著始終攬著自己腰肢的男人,擰眉道,“陸銘寒,你一晚上不發瘋睡不著是不是?”
陸銘寒骨節分明的右手直接捏著她的肩膀,將她拉回了被褥裡,唇畔直接貼上了她的脖頸,聲音幾乎是從喉間溢位來,“我會小心的的,嗯?”
她看著男人眸底的暗潮湧動,下意識地皺眉,閉著眼睛低叫,“陸銘寒,你先停下,你聽我說。”
男人的手頓了下,低沉的嗓音在月色的浸染下流轉進了她的耳朵,旖旎模糊成一片,“乖,聽話。”
傅思暖想起昨天白天的場景,整個人更加慌亂了,“陸銘寒,過幾天,過幾天好不好,你白天不是剛幫我上完藥,你應該知道我不舒服。”
男人的唇齒咬了下她的耳垂,她吃痛地皺了皺眉,腳趾都蜷縮了起來,但是還是理智戰勝了慌亂。
她再次開口,“你這樣,我明天就沒力氣跟你出去了。”
陸銘寒睫毛輕輕顫了顫,突然抬眸睨著她,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太真切。
“那就改天再去。”
他勾了勾唇角,順利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唇齒貼上了她細細的鎖骨。
傅思暖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在瞬間飆升,閉著眼睛將頭偏到了一旁,不讓自己的情緒洩露出來。
如果這樣能夠避免見到陸家的人,她也是沒什麼不願意的。
半晌過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眯眸看著陸銘寒半是清醒半是沉淪的臉龐,咬唇道,“你還沒有做措施。”
“……”
這種時候虧得她還能想起來。
陸銘寒的唇齒再次吞沒了她的呼吸,嗓音暗啞透了,“下一次,這次先不要了。”
傅思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和胸前都壓抑地難受,但雙唇緊緊抿著,模糊不清地道,“陸銘寒,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能反……嗯。”
“不能什麼?”男人的唇畔貼在她的耳骨,嗓音低啞蠱惑。
傅思暖雙唇緊緊抿著,閉著眼睛將臉埋到了柔軟的枕頭裡,很明顯不願意再理他。
男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溼熱的唇瓣不斷撩撥著她的耳垂,喃喃,“暖暖,你現在告訴我,誰是你的男人?”
此時此刻,她哪裡說的出這種話來,她擰著眉心把自己繃成了一張弓。
外面的夜色越來越暗,昏暗的燈光照在女人身上,圓潤的鼻尖和小巧的下顎在牆上倒映出漂亮的側影,有種欲拒還迎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