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蹙眉看著男人有些輕佻的動作,輕輕眨了眨眼睛,“不是說下去吃飯嗎,你不鬆開我我怎麼換衣服。”
男人袖口半挽,手臂的溫度緩緩渡進她腰間的肌膚,她覺得滾燙地厲害,但好在她還是被鬆開了。
在衣帽間挑了件白色高領毛衣和黑色緊身褲,換好下來的時候,客廳裡只有李媽在收拾桌子,她站在樓梯口,抿唇問了句,“李媽,他呢?”
李媽看到樓梯口站著的女人,淡淡笑了笑,“先生在書房,說等你下來了再去喊他。”
“我去吧,”她蹙眉看著桌上的湯盅,伸手將自己的長髮隨意地紮在腦後,踩著樓梯再次上去了。
書房的門半掩著,裡面的光亮比走廊還亮堂,她象徵性地敲了兩下門,然後推開,她一眼就看到了書桌旁男人的身影。
他半靠在桌沿,深色的襯衫剪裁得當地襯出挺拔的身形,五官英俊,鼻樑高挺,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一張小卡片,而在他身後的桌子上,是之前她在書架最頂層發現的盒子。
他看到她,輕輕地抬起頭來,將手裡的卡片放回了盒子裡,然後從容地將蓋子扣上,“怎麼了?”
傅思暖目光並沒有落在盒子上,她一隻手還握在門把上,嗓音很淡,“下去吃飯吧。”
她說完,直接就轉身下樓去了。
真的好像就是不在意,甚至有些敷衍。
陸銘寒下樓的時候,女人已經坐在餐桌上,雙手握著水杯,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栗色的長髮隨意扎著,白皙的小臉神情很溫淡。
“暖暖,”他的抬眸看著她,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我下午有事,一會兒邵凡送你過去,我打過招呼,他們不會攔著的。”
傅思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她從來不會問他去幹什麼,也從來不願意干涉他的生活,就像是名門圈子裡的那些貴太太一樣,從容優雅,事不關己。
他逼著她嫁給她,她也嫁了,甚至想著法讓她做好陸太太,她也很順從地做了,迄今為止,好像真的找不到不滿意的地方出來。
偶爾的親暱溫存,恍惚都是錯覺。
下午的時候,雨又淅淅瀝瀝下了起來,邵凡載著傅思暖到醫院的時候,大抵她也沒有想到,許墨謙會把人藏在這裡。
軍區第一附屬醫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圍看起來很平常,但是警衛的人員還是暗自增多了些,攝像機位也是全部開著,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有些醫護人員的腳步聲都是不一樣的。
傅思暖一路暢通無阻地被帶到了一間病房門前,她開啟門的時候,裡面的窗戶是拉著的。
傅澤晨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英俊儒雅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病號服穿在身上,從領口還隱隱能夠看見有力的胸部肌肉線條,看起來落魄又性感。
她的手剛碰到男人的臉,就被伸手握住了。
低低柔柔的笑聲從男人的唇畔溢了出來,“你怎麼來了?”
傅思暖沒想到都這會了他還在跟她開玩笑,有些嗔怒,“傅澤晨!”
“好了,我沒事,不用擔心。”男人輕輕勾了勾唇角,黑眸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臉上,隨即半撐著身子靠在了床頭,“許墨謙還真願意放你進來?”
傅思暖舔了舔唇,直截了當地從大衣摸出來了一把槍遞到了他手裡,“拿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