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寒開車出來,看到女人視線盯在他扔出去的菸頭上,煩躁地摁了幾下喇叭,眉目冷然地厲害。
女人都沒了,還管什麼素質!
傅思暖聽到喇叭聲,下意識地回頭,看著駕駛座手上捏著煙的男人,精緻的眉眼已經沉了下來。
她拉開車門進去,還沒系安全帶,就伸手去摸車前丟著的煙盒,“感覺很好嗎?我也試試。”
下一秒,她的手腕已經被男人抓住了。
“你不適合。”
她抿了抿唇,抬眸看向他,“你怎麼知道我不適合?準你抽不准我抽?”
他淡淡睨著她,“你是女孩。”
“誰規定女人不能抽菸了,交通管理局還規定開車不能抽菸呢,你不還是抽了。”傅思暖眉目很溫淡,字裡行間都透露出對他行為的強烈不滿。
陸銘寒眯了眯狹長的眸子,聲線沙啞寒涼,“跟我鬧?”
“是你在跟我鬧,”傅思暖眉心輕輕擰了起來,“陸銘寒,你有什麼不痛快你就說出來,這樣一聲不吭地抽悶煙,有意思嗎?”
從起床到現在,都不知道抽了多少了。
車內的空間很逼仄,甚至飄散著淡淡的煙霧,駕駛座的男人微微垂著眸子,低啞的嗓音已經沙啞地不像話,“我抽菸你也管?”
“你現在跟我相處時間最長,我不希望一些不好的情緒傳染給我,那樣我也會很不開心。”
傅思暖視線毫不避諱地盯著她,鼻尖充盈著菸草的味道和男人凜冽的氣息,繼續道,“所以,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說出來。”
“如果是傅澤晨的事,我答應你,只要你能救他出來,他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問,我也會安安分分做好陸太太。”
其實她已經妥協地不能再妥協了。
陸銘寒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可以阻止這場事情發生的人,恰好她還有籌碼和他交換。
有些事真的是憑一己之力很難做到,許墨謙那邊的人都是私人交情,許老爺子掌管軍區那麼多年,即使現在退休了,那些情分還是在的,多少人都得顧及許老爺子的面子。
陸銘寒看著女人開合的唇瓣,腦海中不斷反應過她的話,然後在心裡百轉千回變成了一個意思。
她為了傅澤晨願意委身於他。
男人的眸底染上了難以言狀的情緒,傅思暖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卻直接被他俯身吻住了。
濃濃的菸草氣息霎時間鑽進了她的口中,她感覺到自己的味蕾被尼古丁侵蝕地酥麻起來,本能地反抗。
可男人吻地兇狠,她感覺到自己的喉間都鑽進了菸草的味道。
半晌,男人突然離開了她,漆黑的眸蓄上了溫溫淺淺的笑意,甚至勾起了唇角,“味道怎麼樣?”
傅思暖被吻地懵了幾秒,有些呆愣地望著他,“什麼?”
在反應過來陸銘寒的意思之後,羞怯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但還是努力地裝作很冷靜,淡淡道,“不怎麼樣。”
男人低笑,“嗯,你好像還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傅思暖繼而俯身去系安全帶,並沒有理會他字裡行間的深意,“你現在不生氣就好了,開車吧。”
反正他還能吻她。
她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撐著窗戶抵在腦袋上,微微瞌著眸子,並沒有再理會身旁的人。
過了幾秒感覺到車子沒動,施施然睜開眼,卻看到了身側男人意味深長的眸子,她擰了擰眉,吐字清晰,“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