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寒,你讓開。”她聲音有些輕顫。
陸銘寒雙手撐著流理臺,視線落在了她白皙如玉的後背,瞳眸再次深了幾分,嗓音粗澀沙啞,“紋身哪裡來的?”
傅思暖咬著唇角,在如此難堪的情況下有些失控,“你能讓我把衣服穿好嗎?”
她伸手去推搡他的胸膛,肌膚相貼,男人的眸底已經要被熊熊的火焰燃燒殆盡。
“暖暖,”微涼的指腹落在了她肩胛骨上,“紋身哪裡來的?”
傅思暖脖頸修長,十分漂亮的一字肩,陸銘寒指腹一點點摩挲過她紋身的脈絡,像是在描繪一副水墨畫。
她本能地肩膀抖了一下,“很久之前紋的。”
“什麼時候?”
她咬唇,“很久了,不記得了。”
女人都愛漂亮,傅思暖也不例外,那疤痕其實可以去掉,但是傅思暖還是保留了下來,紋身也是後來才有的。
“陸銘寒,你能不能起開,我腿麻了。”她皺著眉頭,一副你在欺負我的模樣,難得受用。
陸銘寒長指下滑,順著她的脊骨落在了尾骨上,異樣的感覺瞬間爬上了女人的神經末梢,她幾乎是有些倉皇地尖叫。
“你幹什麼!”
她手腕輾轉落在了他的領帶,意圖拉緊,就感覺到襯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下一秒,她整個人已經被託了起來。
“陸銘寒,你放我下來。”
她真的就不應該過來,道什麼勞什子歉,明知道這男人就是這副德行,還把自己作成這樣。
陸銘寒一手託著她臀部,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步履穩健地直接踹開了臥室的門,門因為慣性彈在旁邊的衣架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傅思暖有點懵,雙手緊緊抓住男人的襯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陸銘寒,我今天不想做,你說了給我時間的。”
男人低笑,握著她的腰肢將她扔在了床上,漆黑的眸和她對視,“你以為我想要做什麼?”
傅思暖長髮鋪散在枕頭上,眉目冷靜寡淡,但耳根還是不可避免地紅透了。
她偏頭躲開他的視線,但唇角還是因為緊張而抿成了一條直線,“陸銘寒,你答應給我時間。”
“我現在已經嫁給你了,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有最起碼的尊重和禮貌,如果你每次都這樣,我需要重新定義一下這段關係。”
她嫁給他算不得是威逼利誘。
因為知道逃不掉,所以才選擇在這個時候跟他結婚,等到時機成熟,她會提離婚。
陸銘寒脖頸因為情緒起伏已經有些發紅,甚至蔓延到了鎖骨,但還是拉起旁邊的毯子蓋到了她身上。
他捏過了她的臉,聲線壓地很低,“傅思暖,你嫁給我,也代表了要履行夫妻義務,總不能我娶了個太太在家裡,還要天天做和尚。”
傅思暖從他的瞳眸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
“陸銘寒,”她雙手從毛毯裡伸出來,藕段似的手臂出現在男人視線裡,然後攀上了他的肩膀,笑眯眯道,“你看,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與其在這裡耗費時間,還不如你去做飯,正好讓我看看你能把胡蘿蔔做出什麼花樣來?”
轉移話題和潛移默化,傅思暖可以說是真的很好脾氣了。
陸銘寒打眼看著她,突然就響起溫大小姐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溫大小姐說,女人哪裡有什麼清心寡慾,要是真碰到喜歡的,再要強的女人都是個小女孩,但要是不喜歡,小女孩也能分分鐘變成女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