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寒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沙發上的女人下巴抵在手肘上,栗色的長髮遮住了半邊臉,像極了溫婉的居家太太,如果忽略掉蹙著的眉心的話。
他端著碗放在餐桌上,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去吃飯,嗯?”
傅思暖半眯著星眸,看到面前突然出現的俊臉,本能地身子往後躲了躲,眉心皺地更加厲害了。
她站起身,拿過髮帶把自己的長髮束在了腦後,從廚房洗了手才慢吞吞地坐在了椅子上。
傅思暖看著碗裡的麵條,不自在地撥弄了幾下。
“不喜歡?”
“啊?”她愣了愣,拿起旁邊的水杯抿了一口,“沒有,挺好的。”
其實口感不是很差,但是每次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真的喜歡不起來。
迄今為止,她好像沒有什麼非嫁不可的理由。
說白了,就算他另有所圖,嫁給他所得到的遠遠比失去的多。
“暖暖,”在她快要吃完的時候,男人突然放下了筷子,喊了她一聲。
她抬眸,睫毛輕輕顫了顫,“怎麼了?”
“我們談談。”
她將紙巾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打算起身,“你想談什麼?”
“談戀愛。”
“……”這個梗真的很老了好嗎。
男人手肘撐在桌沿,雙手交握,薄薄的唇瓣挑起舒緩的笑意,“暖暖,一個男人要是想要留住一個女人,尤其是像我這種男人,你覺得她能逃得掉嗎?”
她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薄笑,一字一頓道,“你說的女人,不包括我。”
足夠的自信和張揚,甚至眉目間有著倨傲的味道。
他勾了勾唇,乾淨又英俊的臉龐帶著笑,“就這麼不想嫁給我?”
“陸先生英俊多金有權有勢,與其花費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多為市民做點貢獻。”
她真的沒有那麼多的美國時間跟他鬧。
傅思暖已經站起身,她理了理裙襬,將碗筷放進了水池,順手將髮帶拉了下來,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架勢,“你要是喜歡,你自己在這兒隨便折騰,我去樓上了。”
“你藥換了嗎?”路過男人身邊時,沒想到直接被攔了下來,“我幫你看看傷。”
她揚了揚下巴,眉眼勉強算是溫和,“陸銘寒,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這男人現在只要一碰她,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更別提幫她看傷口了。
以他的德行,看傷口能只是看傷口?
“陸太太,怕你傷口感染所以看看才放心,這樣就是不講道理了?”陸公子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漆黑的眸深邃而幽深。
她抬了抬眼,看著男人有些威逼利誘的語氣,還是好脾氣地拉開了他的手,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傷口醫生已經看過了。”
她皺眉直接將自己的半邊領口拉了下來,露出了白皙的肩膀,“沒有什麼大問題,醫生處理的很好。”
傷口其實還是很疼,但是比之前好多了,線都拆了,而且已經慢慢結痂。
反正該做的已經做過了,與其被糾纏著,還不如讓他看了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