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最後,還是以陸大公子的妥協而告終。
在回去的路上,張晟側目看了自家老大一眼,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傅姐,昨晚……”
視線在看到傅思暖脖頸的痕跡的時候,直接就頓住了。
還問什麼,他是傻啊他。
傅思暖手肘撐在車門上,白皙的手指捏著自己的眉心,聲音很寡淡,“這件事只有你知道,明白了嗎。”
無非就是不要告訴傅二爺。
他自然明白。
幾乎是身心的疲憊,腿間的疼痛並沒有減輕多少,為了不引人注目,還是吩咐張晟把車子開到了傅澤晨名下的別墅。
算是北郊以外,車子直接開進了車庫。
她拖著步子開啟門的時候,撲面而來的是酒精和菸草的味道。
傅澤晨坐在沙發上,上半身赤裸著,健碩的身材肌理分明,整齊的腹肌和人魚線,右肩膀上是一條繁瑣的蒼龍紋身。
他微微垂著頭,黑色的短髮遮住了張揚的眸子,手上的光亮明明滅滅,地下是一地的菸灰。
傅思暖走過去的步履異常艱難,但卻絲毫不會讓人察覺出來。
她抿唇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傅澤晨抬起了頭,徐徐的煙霧從鼻息之間吐出,薄唇上帶著譏笑,“我不接電話,有問題?”
菸草的味道充斥進她的鼻腔,本來就乾澀的嗓子愈發難受了起來。
男人深邃的眸子落在了她微微敞開的病號服上,眸光滯了一下,指尖的光亮落在了地毯上,迅速蔓延開一朵花來。
“二爺,我剛才的衣服都被你撕碎了,現在這個怎麼穿啊。”突如其來的女音,十足十地嬌媚又誘人。
傅思暖抬頭,看著從主臥門口出來的女人,指節幾乎是在瞬間握緊。
那女人身上穿著酒紅色的吊帶裙,是傅思暖的睡衣,還是她最喜歡的哪一件,雖然她不經常回來,但櫃子裡的衣服沒有人動過。
傅思暖抿著唇角,突兀地扯了扯唇,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
“傅澤晨,我是不是不該回來。”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自從那次被綁架之後,好像有種無形的力量在拉扯著兩個人,越來越遠。
“呵,”男人站起身來,抖了抖腿上有些殘留的菸灰,眸底有些挑釁的味道,“你這麼聰明,看不出來我在躲你嗎?”
他不接她電話,不回傅家別墅,不讓她的人來找他,甚至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傅思暖看著站在一旁勉強算是膚白貌美的女人,有些嘲諷地笑了笑,“傅澤晨,你這樣折騰自己有意思嗎?”
“你要找女人,也該找個乾乾淨淨的,不要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帶回來。”
她其實希望他能找到個真心對待他的女人,不要求膚白貌美,也不要求家世顯赫,但最起碼算是宜室宜家。
他自負了那麼多年,總得有個人懂他,不然漫漫餘生他得有多荒涼。
一個人有足夠的地位和權勢,總歸需要一個人來派遣寂寞,不管是為了什麼,總要找個自己順眼滿意的。
不一定最喜歡,但一定最合適。
她動了動步子,伸手將長髮撥到腦後,直接就往樓上走,“還有,我櫃子裡的衣服統統都不要了,找個時間讓人扔掉吧。”
傅澤晨深邃的眸底沉了沉,看著女人邁步上樓的背影,直接一腳踢翻了旁邊的椅子,聲音暴怒地可怕,“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滾。”
旁邊穿吊帶裙的女人愣了愣,尷尬又膽怯地後退了幾步,“我…我沒衣服穿了。”
“我的話只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