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因為臨近軍事基地,病人幾乎都是外傷居多。
主治醫師去解女人領口的扣子的時候,陸大公子幾乎是想也不想地攔住了,“她被下了藥,裡面有催情成分。”
醫生戴著口罩,眸光落在男人身上,眼神都有些奇怪了起來,“那就抽血化驗。”
“還有,現在你最好去婦科找個女醫生過來。”
自己在床上把人折騰成這樣,還不準醫生檢查,好好的姑娘落到這種人手裡,真的是造孽啊。
女醫生過來的時候,看著這習以為常的場面,對著臉色陰沉的男人完了彎腰,“先生,我現在要檢查,你可以出去嗎?”
陸銘寒目光緊緊落在床上那團影子上,身形有些僵硬。
頓了頓,還是轉身出去了。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邊緣,雙手撐在膝蓋上,英俊的五官緊緊繃著,目光盯著地板上像是能看出個洞來。
本能地去摸煙盒,想了想這是醫院,還是忍住了。
醫生開啟門的時候,他幾乎是直接站起身來,抿著唇角往病房裡走。
“先生,”醫生的聲音很溫和,甚至有些譴責的意外,“太太對於這方面接受程度很淺,甚至很大程度上排斥這件事。”
“如果你們夫妻還想要孩子的話,最好是水到渠成,不然的話對太太的傷害很大。”
女醫生把托盤收拾好,將單子遞給了面前的男人,“一天三次準時喝,塗抹的早晚各一次,一會化驗結果出來了拿著單子過來找我。”
“還有,她後背上的傷是槍傷,不管這麼樣也不能這麼折騰,傷口差點裂開了。”
陸銘寒伸手接過單子,漆黑的眸染上了些許暗沉,聲音也有些沙啞了起來,“謝謝。”
昨晚旖旎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傅思暖躺在病床上,一副被人蹂躪的小白花模樣,楚楚可憐。
男人坐在床邊,掀開她衣服的時候,指節都有些頓住了。
她身上哪裡還有完好的痕跡,脖頸上的吻痕一直蔓延到了腰腹,後腰處還有男人掐過的瘀痕,白皙的大腿上也是密密麻麻的痕跡,看起來有些嚇人。
陸銘寒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的傷口,有些不敢相信這些痕跡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給女人換好衣服,他站在窗戶邊久久沒有動作。
病房內有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外面的烏雲已經遮蔽了太陽,大雨沖刷了整個城市,傅思暖才有了轉醒的跡象。
身心疲累,四肢使不上任何力道,喉間也澀地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她半眯著眼睛,看到了桌上的醫用藥品,再然後是窗邊男人修長的身影。
逆光而立,姿態卓然。
“醒了?”
她費力地撐起身子,看著修長的輪廓慢慢清晰了起來。
男人的手碰到她肩膀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躲開了,明顯地看到骨節分明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抱歉。”聲音低沉沙啞,甚至能聽見男人有些自責的探究。
她抿著唇角,抬眸盯著男人稜角分明的臉部線條,突兀地笑了笑,聲音啞澀地厲害,“陸銘寒,做都做了,你現在這樣有意思嗎?”
她半靠在床頭,渾身的痠痛讓她的眉毛緊緊地皺著,“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估計之前見到她,腦子裡就是這件事,還說她居心叵測,他根本就是蓄謀已久。
男人彎腰坐在了床頭,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英俊的五官看不出太多情緒,“暖暖,昨晚的事我可以解釋。”
他是想要她,但是沒有想到是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