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燈光很晦暗,透過外面暗沉的夜色,依稀可以看到乾淨整潔的床頭,但是周圍卻有些奇怪的香味。
裡面很安靜,像是很久沒有人住的樣子。
傅思暖耳朵貼在門上,聽見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出現又消失,剛打算開門,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再次出現在了門口。
她抿著唇角後退了幾步,側身躲進了浴室。
下一秒,門被開啟,晃眼的燈光從門縫裡透了進來,她屏住呼吸,看著男人皮鞋的剪影停在了浴室門口。
男人站了一會兒,然後邁步離開。
傅思暖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徒然鬆了口氣,等了好幾分鐘,才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燈光已經熄滅,大門微微敞開,走廊的燈光從門口透進來,勉強能看清路。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後有些動靜,下意識地閃身然後迴旋踢了回去。
她的腳踝瞬間被鎖住了。
另一隻腳隨之空旋踢了過去,才得以掙脫男人的桎梏。
淡淡的眩暈感讓她皺眉,她努力地摒棄掉,直接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跑。
男人出手比她快,在她幾乎快要碰到門把的時候,門已經被反鎖了。
她的肩膀被箍著扯了回來,之前的傷口霎時間隱隱作痛,下一秒,她已經直直地跌在了一旁的床邊。
肩膀的疼痛瞬間蔓延到了神經末梢,握著手槍的手已經有些泛白了起來。
她忍痛坐起身,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面前的人,聲音有些顫抖,“別動。”
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能開槍的,這裡是軍事基地,不比別的地方。
房間內很安靜,眩暈感伴隨著肩膀的疼痛,不斷地摧殘著她緊繃的神經。
黑暗中,她甚至看不到對方的臉,只知道這是一個很有力量的男人。
男人邁步上前,她的手槍已經抵在了他挺闊的胸膛上,她的手被握住的時候,熟悉的觸感和感知讓她蹙眉。
喉結滾動的聲音在這麼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傅思暖都明明釦動了扳機,但槍卻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調轉了方向,子彈穩穩地打入了旁邊的牆壁上。
緊接著,她的唇就被吻住了。
她睜大了雙眼,終於反應過來這個熟悉的吻,有些倉皇地喘息。
這次的吻熾熱而猛烈,參雜著淡淡的菸草味道,好像要將她拆入腹中,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那種尚且溫和的感覺。
她擰著眉心,腦袋中的眩暈感更加厲害了。
毫無疑問,被下套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陸大公子想要她,竟然會用這麼不恥的手段。
也從來沒有想過,許墨謙那傢伙真的為了陸銘寒來設計整她。
傅思暖整個人感覺有些不受控制,胸腔內有些隱匿的感覺在不斷滋生,她雙手被男人反剪在頭頂,炙熱的吻已經蔓延到了她的脖頸。
“陸銘寒,你鬆開我。”她蹙眉,呼吸半天喘不上來,肩膀的疼痛註定她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動作。
男人的動作和氣息有些異常,粗重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她整個人都戰慄了起來,吐字都有些斷斷續續,“陸……陸銘寒,你別這樣。”
無助又慌亂,他的力道強勢地可怕,可她整個人使不上絲毫力氣。
陸銘寒很顯然已經失控,她身上的緊身上衣已經被剝在了地上,男人溼熱的吻密密麻麻地灼燒著她胸前的肌膚。
他有些煩躁地拉了拉領帶,襯衫也因此蹦掉了好幾顆釦子,整片胸膛都袒露在外面,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張狂又性感。
傅思暖垂眸依稀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線和肌理分明的胸膛。
她幾乎是本能地往後退,但雙手被男人鉗制著,更個人更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只能毫無章法地亂踹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