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後花園只有一種花,朱麗葉玫瑰。
在國內幾乎難以養殖,十五年才能開花,溫大小姐特地找了一個團隊的花卉養殖專家,每日算著日子悉心照料著這些花兒。
還在十歲的時候就天天跟她嚷嚷。
這些花的花期要十五年,我等溫言到25歲,這就是我嫁給溫言的日子,我到時候讓a市的名流都看看,什麼叫有情人終成眷屬。
當時小丫頭那股勢在必得地勁兒,她都覺得有些荒繆。
可溫大小姐還真就堅持了這麼多年。
花園的朱麗葉玫瑰開得格外茂盛,淡茶色的花瓣在晚風中異常奪目。
傅思暖的瞳眸縮了縮,呼吸幾乎在剎那間凝結。
數數日子,明天的生日宴。
剛好二十五。
原來,所有的時間都不過是一個導火索。
一樁樁一件件的小事,日積月累下來,估計也把執念消磨的乾乾淨淨了。
傅思暖一瞬間覺得呼吸有些壓抑,她轉身打算回去,卻看到有個人影正倚在花園的圍欄邊,手裡明明滅滅的星火讓她蹙眉。
“不是讓你別跟來?”她的聲音很低,在夜色徐徐傳進了男人耳朵。
煙霧的味道瀰漫在四周,參雜著淡淡的花香,男人抬眸,被煙霧薰染的聲音沙啞地厲害,“聽說這玩意十五年才開花,現在這是花期到了?”
“你認識?”
一個大男人認識這種花,還真是蠻稀奇的。
“知道我為什麼認識嗎?”英俊的男人突然站直了身子,薄薄的煙霧參雜著強烈的呼吸滑進了她的耳骨,“我等一個人等了16年。”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暖暖,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傅思暖身形僵了僵,下意識躲開了他的碰觸,“陸先生,我要回去了。”
她皺了皺眉,直接就按著原路返回。
沒有懸念地,男人高大的身形擋在了她面前。
她看著面前筆挺的西裝襯衫和深色領帶,語氣跟夜色一樣涼薄,“陸先生擋著我是什麼意思?”
“你有沒有覺得你很像一個人?”男人低低啞啞地敘述,唇畔勾起薄薄的笑意,“你這模樣和溫大少簡直一模一樣。”
冷靜,剋制,清心寡慾。
越瞭解,越想看看面具下面最真實的樣子。
傅思暖閉了閉眼,一副懶的搭理他的樣子。
她側開身,想從他身邊繞過去,男人後退一步,再次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幹什麼?”
陸銘寒側目眺了眼一旁的朱麗葉,低眸笑了笑,“風景這麼好,應該好好欣賞欣賞,國內可從來沒有這麼繁茂的朱麗葉。”
“陸先生,我不想賞花。”
尤其是跟一個男人在大半夜賞花。
“那你就當陪我?”男人英俊的五官在夜色裡看不太真切,有種忽近忽遠的朦朧感。
“陸先生,我沒有義務陪著你看花海。”她整個人都有些不耐煩起來。
一口一個陸先生,真想讓女人改口叫他聲老公聽聽,不知道酥不酥。
他漆黑的眸盯著女人白皙的小臉,聲音莫名性感,“你現在進屋,是想看點什麼少兒不宜的場面嗎?”
“……”
她只是不想跟他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