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一天,助理把手機號重新補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簡訊提示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毫無例外最多的是傅澤晨的。
她皺了皺眉,想起之前男人通紅熬夜的眸子,垂眸撥了回去。
響了很久,對面的人才接聽。
“回來了?”話筒裡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有些乾澀的味道。
“嗯,回來了。”
傅思暖低眸擺弄著盒子裡的戒指,聲音很淡,“你現在在哪兒?”
“我啊,”男人突然低低笑了笑,你猜?”
“我猜不到。”
她是真的猜不到。
“我被抓那天是怎麼回事?”她問。
傅氏別墅裡,男人半靠在床頭,垂眸看著自己小腿上有些血淋淋的傷口,想起昨日,眸間滿是嘲諷。
“我還有事,掛了。”
男人的語氣很生硬,一時間讓傅思暖有些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從來沒有掛過她的電話。
傅澤晨將手機扔到了桌上,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眉毛緊緊皺著,稜角分明的五官很緊繃,額前的短髮已經被汗水浸溼。
“你確定不打麻藥嗎?”正在給男人處理傷口的醫生抬眸問他。
傅澤晨低了低頭,涼涼道,“你不是都快縫完了。”
細小的針穿過皮肉,但男人的表情和神色,看不出來絲毫的痛苦和難受。
甚至連醫生都一度覺得,這個男人的痛覺神經有問題。
……
助理拿檔案過來讓傅思暖簽字的時候,她垂眸看著瀏覽著檔案,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吩咐道,“過幾天有車展,你去挑一輛給陸大公子送去,款項從我個人賬戶扣。”
就當是和那個男人兩清,戒指的事她可不想白白佔便宜。
助理站在一旁,看著低頭簽字的女人,有些踟躇,“那這價位和效能……”
“嗯……”傅思暖抬起頭來,思考了一會,“你覺得什麼車附和陸大公子的身份,你看著挑就好了。”
助理有些汗顏,這要是挑錯了可是分分鐘七八位數字的資金,壓力很大啊。
一連幾日陸大公子都沒有再來“騷擾”她,只有每日邵凡會準時出現在她辦公室。
邵凡送來的都是最好的藥膏,手上的傷癒合地非常快,不到幾天,結疤的傷口都有新的嫩肉長出來。
在陸先生消失的第二天,她收到了一條匿名簡訊:
紀楠笙也去了c市。
看到簡訊的時候,之前紀楠笙縮在男人懷裡的畫面再度浮現在傅思暖腦海,睫毛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所以,是誰居心叵測發的這條簡訊呢,陸大公子和誰在一起跟她沒關係的好嗎?
男人出差期間打過來了兩次電話,傅思暖通通恍若未聞地丟在了一旁,任由電話不停地響著。
這日她照常下班去停車場的時候。
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
下一秒,她整個人已經被抵在了停車場一遍的牆上。
男人的五官稜角分明,有些辨不清情緒,眸漆黑而深邃,在停車場的光線下透出諱莫如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