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滴滴答答打在傘上,像是跳動的音符。
傅思暖剛落座,就看到了座位下面的鞋子,svogr系列的平底鞋。
她咬了咬唇,半響沒有吱聲。
高大的身形跟著鑽進車裡,男人的皮鞋沾溼了車上的地毯,他半彎著身子,一隻手握住了女人纖細的腳踝,另一隻手拿起鞋子就要給她穿鞋。
傅思暖下意識地縮回了自己的腳,聲音有些輕顫,“我…我自己來。”
男人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不容反駁地托起她的腳塞進了鞋子裡,沒有給她反抗的餘地。
邵凡從後視鏡裡看到陸大公子的動作,眼睛幾乎要掉到地上了。
我滴個乖乖,這是什麼節奏?
車內的空間莫名很逼仄,陸大公子就像對待稀有物件一樣,給她把鞋子穿好,又去檢查她手上的傷。
傅思暖另一隻手攥著衣角,下意識地手指動了動,聲音有些磕絆,“沒…沒有碰到水。”
咱們的陸大公子一直抿著唇,乾淨又俊朗的眸子眯了眯,聲音清貴低沉,“暖暖,我很生氣。”
嗯,很生氣。
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我只是想回去。”傅思暖垂眸看著自己有些溼的裙襬,眉毛輕輕皺了起來,“可是你不讓我走。”
男人看著她微微下垂的睫毛,喉結上下滾了滾,嗓音低沉,“所以你就下著雨往外跑,嗯?”
姿態卓然,眉目溫和,但偏偏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陸銘寒,你真的不可理喻。”她揚起臉,莫名帶著種高冷的窒息感。
陸大公子真的可以說是男人裡面的奇葩。
“什麼?”
“我說你不可理喻。”她的聲音不高,但重複起來難免帶著控訴的味道。
一直在默默開車的邵凡看著兩人看似“恩愛”的爭吵,有些摸不著頭腦。
兩人這是,因為我想走,而你擔心我的傷不讓我走展開激烈的辯論賽?
搞不懂啊搞不懂。
畢竟一個單身狗是沒資格說話的。
傅思暖看著男人緊繃的側臉,感覺到他身上淡淡的寒氣,抿了抿唇,逃開了男人灼熱的視線。
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下巴被抬了起來,整個人被壓到了車門和椅子的角落裡,撲面而來的是清冽的男性氣息。
她睜大了雙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俯首吻她的男人。
男人的力氣很大,整個下顎被他捏在手裡,呼吸也被侵佔,整個人縮在角落沒有一點餘地,她想伸手去推搡男人的肩膀,腰間卻被狠狠掐了一把,疼地她幾乎低叫。
“陸……”剛剛錯開男人的呼吸,她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又被結結實實地吻住了。
傅思暖活了27年,無數次的吻都栽在了陸大公子的套路中,無數次的無可奈何也都在陸大公子身上。
沒有過多的動作,就好像只是單純的懲罰,男人微微抬頭,氣息貼在她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讓她心跳有些加快,“暖暖,以後惹我生氣一次,我就吻一次。”
這樣才能長記性。
傅思暖好不容易得到了呼吸,直接雙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偏頭看著前面的座椅後背,呼吸有些緊繃,“陸銘寒,你先起來,這樣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