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有些不明白男人莫須有的執念從何而來。
她隔著玻璃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樹蔭,突然輕笑了起來,聲音張揚中帶著傲慢,“那可能陸先生要失望了,我會成為你的例外。”
如果威逼利誘也算得到的話,那可能是她失算。
“我真的有時候挺看不明白你的。”男人靠在椅子上,襯衫微敞,健碩的身材被布料包裹著,說出的話帶著旁人看不懂的深意。
“成為陸太太有什麼不好呢,你想要的不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別人見了你絕不會說一個不字,就一個名頭可以讓你在a市橫著走。”
可以說,百利而無一害。
傅思暖手指微微動了動,目光迴轉,落到男人身上,“陸銘寒,你得到現在的一切,失去過什麼嗎?”
有時候費盡心機到達自己想要的目標之後,並沒有所謂的暢快,只有一種無措感。
她目光所及之處,是男人英俊的側臉,再往下是令人血脈噴張的性感喉結,靜止不動的時候,像極了時尚雜誌上男模的封面。
“嗯,”男人漆黑的眸子動了動,目光有些閒散,“我失去的,現在都找回來了。”並且現在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可是我找不回來了。”女人低喃的聲音在車子裡隨著空氣流轉,有些無法抑制的無措感。
男人側目望向她,漆黑的眸間有些寒涼,“當著我的面,想別的男人,嗯?”
他的眉目乾淨又英俊,稜角分明的側臉倒映在女人的眼底。
傅思暖細白的牙齒緊緊咬著唇角,聲音很冷淡,“陸銘寒,你就沒有想過你的陸太太為什麼非我不可嗎?”
換作是其他任何人她都沒有異議,但偏偏是她傅思暖。
車子穩穩停在了門口,男人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四周的空氣壓抑且無聲。
直到女人推開了車門,男人不疾不徐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如果不是你,那是其他阿貓阿狗又有什麼關係。”
是啊,有什麼關係呢。
傅思暖腳步頓了頓,然後腰間就伸過來了一隻手,她整個人被攬了回來,男人的吻輕輕落在了她的唇角,氣息灼熱,“真這麼討厭我?”
傅思暖也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成了索吻狂魔,高興要吻,生氣也要吻,見面要吻,離開也要吻。
她好看的眉毛緊緊皺著,寡淡的小臉上也帶著生人勿近的表情,冷著臉推開了車門。
陸銘寒任由女人的氣息從他懷裡離開,手指摸了摸鼻尖,唇畔勾起些許弧度。
平日總是寡淡冷靜的模樣,真不知道在床上會是什麼樣。
“陸總,你的傷口……,”男人穿的襯衫很鬆垮,司機從後視鏡看到了男人襯衫上滲出的血跡已經蔓延到了肩膀,有些欲言又止。
後座上的男人垂著眼眸,側目往自己的後背望了望,挑了挑眉梢,聲音有些懶散,“嗯,你去把醫生叫回來。”
剛發動車子,手機卻在這個時候振動了起來,陸銘寒低眸看著來電顯示,摁了接聽。
“去喝酒嗎?”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嘶啞,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陸銘寒眉梢動了動,看了看腕錶,語氣微微上揚,“現在?”
現在這個時間好像不是很適合喝酒。
“我查到上個月那批軍火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男人的聲音聽起來總覺得有些疲憊,低啞中帶著濃濃的無力感。
“好,老地方。”陸銘寒結束通話電話,吩咐司機直接掉頭去了夜笙。
夜色涼,幾乎月亮都隱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