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男人閒適地盯著她白皙的臉蛋,“我昨晚回家的時候在路上撿到的。”
撿…撿到的?這也可以?
“溫言知道嗎?”
男人狹長的眸子眯起,漆黑的眸劃過淡淡的笑,“我留了一點點線索給他。”
果真是名副其實的,陸大公子從不做虧本買賣。
傅思暖蹙眉看著定位資訊,有些不明白男人的意圖,“我記得溫大公子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
“他可是明目張膽地從陸太太手裡搶東西。”
搶東西沒問題,但搶陸太太手裡的東西,陸先生肯定要報復下才開心。
“我說過的,他們兩個最後輸的最慘的人是溫大小姐。”
男人的語調很散漫,傅思暖垂下了眼瞼,右手拿著勺子不斷攪拌著,“溫大小姐的性子,陸先生難道不知道?”
那可是出了名的死心眼,一門心思在溫言身上十多年,上流圈裡有誰不知道嗎?
陸銘寒危險的眸子眯了眯,溫心榆他不知道,但溫言的性子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沒等男人搭話,餐廳裡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影,風塵僕僕的樣子,絲毫沒了平日裡的冷靜剋制,瞬間周遭氣壓低地可怕。
冷漠的男人大步流星走過來,直接一拳頭落在了兩個人的桌面上,聲音裡壓抑著歇斯底里的怒氣,“她在哪兒?”
陸大公子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環起了雙臂,“你自己的人丟了跑過來問我?”
“別廢話,她在哪兒?”男人金絲框眼鏡下的眸子深不見底,從傅思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男人緊繃的五官和壓抑的怒氣。
“我不知道。”陸公子不鹹不淡地回他,“你打擾到我們吃飯了。”
要是把他的未來小妻子再嚇跑了,事情就沒這麼好解決了。
眼看戰事一觸即發,傅思暖本能地抿了抿唇,神色淡淡地看著衣冠斯文的男人,聲音很寡淡,“溫先生,你現在這是鬧哪出?”
之前還拒人於千里之外,現在又是深情款款,要是讓溫大小姐見了,估計又得死灰復燃。
“傅思暖,”男人側目看著坐在餐位上的女人,聲量徒然擴大,“她在哪兒?”
氣氛很壓抑,隱隱約約只能聽見男人怒到極致的喘息聲。
傅思暖一手輕輕釦著桌面,另一隻手拿起剛才的戒指盒子,明目張膽地晃了晃,聲音透著股傲慢,“溫言,這東西現在在我手裡,你有本事把它和溫大美人一起帶回去啊,人丟了在我這裡發瘋算什麼意思。”
男人額前的青筋凸起,英挺的眉毛緊緊皺著,淡漠的五官上已經是隱忍的怒氣,聲音嘶啞疲倦,“傅思暖,”他這樣喊,“你真的覺得她離開我會開心?”
傅思暖聞言愣了愣,冠冕堂皇地笑了笑,“開不開心我不知道,但最起碼現在,她是挺不開心的。”
“溫言,不管她現在在哪兒,人丟了我比誰都著急,但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訊息,你這麼神通廣大都找不到的人,陸大公子和我就能找到了?”
溫言可是黑白通吃,就算陸銘寒有心,找人的速度未必有溫言快。
陸大公子坐在一旁看著對面女人白皙且張揚傲慢的臉蛋,漆黑的眸深不見底,“溫大少,你該查的也都查了,警局哪裡我也給足了你面子,你現在這是跟個女人一樣打算無理取鬧?”
他可是讓他把警局的監控翻了個底朝天,交警支隊的也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