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晃著酒杯,眯起眼睛看著大廳中央跳舞的人們,或挑逗,或萎靡,悉數倒映在女人眼底。
有不少的男人只當她是失戀買醉,卻很少有人前來搭訕。
畢竟咱們傅美人,呃……可是以冷豔出名的。
雖說能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但真真正正見過傅大小姐本人的卻是少有,網上除了她是傅氏集團持有人之外,再也找不到絲毫資料。
傅思暖思緒漸漸迷惘,處於迷茫和清醒之間,看到了身旁站了個男人。
男人穿著西裝外套,年齡三十歲左右,五官還算是入眼,手上拿著一杯調好的果汁,嗓音渾厚沙啞:“女人還是喝果汁比較好一點,芝華士這種高濃度不合適。”
說罷,將果杯推倒了她面前,再細心點就會發現,男人手上戴著的是上好的勞力士。
傅思暖低低笑了笑,媚眼朦朧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輕輕搖了搖頭:“先生,既然坐到了這裡,自然就是來喝酒的。”
“哦?不知我有幸和美人喝一杯嗎?”
男人聞言在她身側的高腳椅坐了下來,雙目毫不避諱地審視她。
傅思暖喝的根本不多,但偏偏比平常放縱了些,抬了抬眼皮,很是懶散地將酒杯放在了吧檯上,懶懶道:“這樣,我們比一比,誰輸了誰喝。”
旁邊的男人也愣了愣,放下酒杯,隨即笑了起來:“你想比什麼?”
很明顯,男人就喜歡這種想征服的調調。
光怪陸離的燈光明明滅滅,將傅思暖的臉龐隱匿其中,平靜無波的雙眸偏偏透出煙視媚行的味道:“都說車是男人的門面,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只見男人挑起唇角,徐徐笑了出來,語氣也帶著調侃:“你確定?到時候美人可別反悔。”
嘖嘖,誰反悔還不一定呢,別打臉哦。
“我說出的話從不反悔。”女人笑了笑,微微的醉意已然足夠。
旁邊有不少人已經看了過來,聽到對話的路人甲乙丙丁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傅思暖斷斷續續聽著周圍人詆譭嘲笑的聲音,只是半趴在吧檯沒說話,倒是身旁的男人勾了勾唇角,低低開口:“到時候美人輸了可別見怪。”
下一秒,男人從兜裡拿出來了一把鑰匙,大寫的r赫然出現在視線裡。
傅思暖眯著眼睛看著車鑰匙,突然嗤笑出聲來:“是輸是贏還不一定呢。”
頓時有人在為傅思暖抱不平,男人穿著考究,手上還是輛古思特,而傅美人身上穿著的,可是溫大小姐親手設計的衣服,一針一線做出來的,毫無……嗯,品牌可言。
“這女人明顯就要輸了嘛,好好的打什麼賭,安安靜靜待著不好嗎。”
另一個女人附和道:“就是就是,萬一輸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嘈雜的音樂快淹沒了四周的八卦聲,傅思暖頓時覺得好生沒趣抬手向服務員要了整瓶的白蘭地。
很多人都覺得這女人一定是瘋了,一瓶白蘭地下去,憑這女人的身板,直接得見閻王。
傅思暖卻是充耳不聞,拿起酒瓶直接倒入了服務員拿來的杯子中,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中,把酒杯推倒了男人面前。
男人深色不明,抬眉看著面前的女人,問道:“美女是想要讓我代喝嗎?”
“nonono,”她搖了搖手指,吐字清晰,聲音沉醉迷人:“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