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臨看著她眸底的堅毅，莫名覺得這丫頭將來一定大有所為，這份冷靜、淡定與決絕，怕是有些人磨練一輩子也學不來的。
這丫頭，倒與眾不同！可怎麼感覺，跟從前站在領獎臺上跟他一起接受嘉獎的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學生，不像同一人呢？
看來溺水後撿回一命，對她打擊相當大，性情突變，判若兩人了。
顯然，如今這個明豔勇敢，堅韌倔強的程錦兮，更讓人刮目相看，一眼銘記。
“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果你想透過幾天時間就學有所成，那不現實。”擔心她的想法太過理想，江寒臨不免潑冷水。
程錦兮感激地看向他，“我知道的。”
車廂裡沉默下來，前面開車的司機也一言不發，女孩兒覺得有點尷尬，又尋找話題：“江學長，謝謝你那一晚救了我。”
“你那天晚上已經道謝了。”
“……”
這段路由汽車來跑，不過是十幾分鐘。
巷子口，程錦兮讓司機停下車了，裡面路很窄，車子進去了無法掉頭。
“江學長，謝——”
“既然有緣成了師兄妹，以後不必跟我這麼客氣。”沒等女孩兒道謝的話說完，江寒臨含著笑淡淡打斷。
程錦兮也笑了笑，這一笑，打破了臉上與她年輕不相符合的冷靜從容，恍如夜色下靜靜綻放的曇花，叫人驚豔。
江寒臨對她擺了擺手，車子又重新啟動，消失在夜色裡。
時間已經很晚了，程錦兮站在那裡一直目送著車尾燈完全不見，才慢慢收回目光。
還未轉身，身後一道手電光打來，伴隨著胡肖紅那破竹杆刮地一般的聒噪嗓音：“死丫頭！難得放個週末你不在家幫我忙，出去野了一天！你是不是找打！”
話落，沒等程錦兮回應，她又看向車子消失的地方，好奇地問：“你坐誰的車？你怎麼認識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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