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時候不早了。城主擺了宴要給姑娘接風呢!”蘭溪進了琢冰館,對秦微低聲說。
“接風宴?都有誰?”
“荒北城正六品以上的官員及家眷,城中幾家大戶,還有幾個武林中人,還有一路跟來的幾位小姐,公主見麼?”
“那武林人應該是北域天山派的人,為首的是天山派掌門的庶子方懷遠,這人比他哥哥強,可惜出身不夠。至於接風宴,荒北城的宴會很漂亮。”時崆話說到這兒,秦微也知道這方懷遠的目的了,也知道這場宴,重要的也就這一個。天山派是齊國不遜於沉煙谷的存在,遙想三四年前自己還只是沉煙谷一個低調的小弟子,果真是世事無常。
“走吧。”秦微身形一動便飄至門外,掃了一眼,喬錦程果然侯在門外。秦微身影一閃而過,直奔城主府而去。
不遠處大隊人馬聲音整齊,街上百姓退讓的不急不緩。
一眾護衛軍浩浩蕩蕩的正轉過街口,只見白影一閃而過,速度之快,彷彿只是幻覺。而目的地琢冰館出來一個年方二八的美貌少女,和外面一個年輕俊俏的哥兒一起向他們走來。
一個年輕將領越眾而出,那少女不卑不亢,道:“殿下先行走了,王將軍請回吧。”
“姑娘可是公主身邊的蘭溪姑娘?”年輕將領記起那一閃而過的白影,心中暗驚。
“是。”
“多謝姑娘相告。”王姓將領看了蘭溪身後的喬錦程一眼,領著人馬往回走了。
琢冰館裡時崆手指輕叩將自己琢了兩個時辰的冰雕震碎。館中以為頭發花白的老師父笑道:“十三爺,秦姑娘既然親自來了,那些冰燈......”
“冰燈是冰燈,冰雕是冰雕,能讓她高興兩次,就不能只高興一次。”
“十三爺有心了。”
秦微站在城主府的屋簷上,看到一眾白衣女子正在竊竊私語,內容無非就是她們即將獻舞的這一位殿下曾經的兩場舞如何的驚天地,泣鬼神。許久沒見過這樣的白衣,秦微不由的想起了同樣偏好白衣的沉煙谷。
遠處白影一閃,一個大概二十五六的白衣青年落在了屋簷的另一邊。“天山派方懷遠見過螢觚公主。”方懷遠拱手一禮,優雅不失英氣。
秦微看著面前的青年,白衣偏薄,襯得身姿挺拔修長,衣襟袖口風毛細軟襯得如玉面容柔和而貴氣。手中一把鋼骨扇是他的兵器...看到這裡,秦微覺得有點手癢。“這把扇子是你的兵刃麼?”
方懷遠為了得到秦微的賞識算不上煞費苦心也費了些功夫。從裝扮到舉止無不恰到好處,見這位殿下有了切磋的心思,不禁有些緊張。這位殿下出身冷劍府是眾所周知的,天資卓越也是早出了名的,自己能不能贏,不知道,能不能一舉得到這位殿下的賞識,更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冷劍府的人,孤傲堅忍,至誠至性,可以贏,可以輸,卻決不能作假。
“這把扇子有幸能夠見識蟒綾冷劍,實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