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有沒有覺得小微這孩子有點古怪。”
“的確。依照暗衛傳來的訊息來說,姑娘她是冷檀的弟子該學的是蟒綾冷劍。而且應該有了不小的造詣。可是光是蟒綾冷劍,昨日乾元殿上,姑娘可抗不了那麼久。”
“嗯,那日殿上,小微的氣勢很是古怪啊。”
“嗯,昨日乾元殿,我在她身邊,她的氣勢最初還並不算強,而皇上你的帝王之勢對她影響也不大。到後來,皇上你逼得緊了,姑娘她,也發了狠了。”
“那不是帝王之勢,而是為君之勢,帝王之勢的鎮壓只能讓她遇強則...強。”
“遇強則強?”
“遇強則強。到後來她一發狠,朕就不得不以為君之勢來容她。”
“方才在西涼閣又是什麼樣的?皇上這次離得近,可清楚了。”
“說起來才古怪,竟是一股子淩然之氣,想必正是冷劍的劍勢。哎,小微的傲骨只怕比微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皇上,姑娘與夫人有一點大不相同。”戚元涵示意唐吉說下去。“姑娘性子淡薄。”
“你看他對那小子!哪有一點淡薄的!”戚元涵怒道。
“皇上,這不是重點。而且,就是因為姑娘淡薄,你才更應該看得出來那時家小子對姑娘來說有多重要!也難怪,自打秦氏夫婦過世,姑娘便是個天涯孤女,孤苦無依,又在最絕望之際被時崆所救,...”
“閉嘴!朕是她爹!”
“哼,你充其量就是她爹,人家還沒認呢!小微就算是和我說話都比和你要親切得多。”得瑟,這是得瑟。戚元涵順手抓起一堆鐵子兒甩了過去,勢頭之急,破空之聲四起。
唐吉輕飄飄的躲了過去。戚元涵身子有傷,他不能牽動他的傷勢,否則怎麼會就在這邊捱打。
“你頭一次召見小微,就去了乾元殿,怎麼想的?是真的如你說是的想要以你的勤勉辛苦感化於她?分明就是想要壓制小微。
下了早朝就巴巴的跑去長信宮,姑娘好容易跟你開口,你沒想著如何套近乎,就先吃起了醋,回絕一下也就罷了,咱背後悄悄辦好了,還能讓姑娘高興。你倒好,還想要挾姑娘。不趕你出來她還是微兒的丫頭麼!”
“你早幹什麼了!”戚元涵又無賴了,分明是他安排,唐吉做的事,雖說在武坊之內二人嬉笑怒罵,可是一出武坊,君君臣臣,涇渭分明。
“我早幹什麼了?”明明知道戚元涵的意思,唐吉卻不能就這麼被他賴上。一臉委屈加氣憤得說。“早前你容我說話了麼?”
你還有理了!戚元涵一臉怒色道:“你一天到晚陪在朕身邊的時間比你吃飯睡覺都多,沒空說話?”
唐吉一聽,氣了。“你還知道我一天到晚陪著你的時間比自己吃飯睡覺加練功都多!你一天處理大大小小那麼多事,有哪件不是我經手的!有哪件我幹的不比你多!你兢兢業業勤勤勉勉,我呢,累到吐血!宇,你出來評評理來!”
“與我無關。”冷漠的男聲突兀的在武坊響起。
......
“宇,時家之事你怎麼看?”慶隆帝頗為得意。
“世人皆被明耀天下所矇蔽,不若公開明王奧秘,否則,自己打臉。”
“明王的奧秘一旦公開,雖然時家沉冤昭雪,但時家幾百年的名聲也完了,這樣的結果,姑娘她......”
“可以告訴秦微。”
“不,此事還有蹊蹺。先去把時家那個小子查出來。朕要看看,時家除了時崆,哪裡還出了這麼一個人物!
不對,朕記得八年前時家時崆已經練了明王訣,且在全國通緝之下躲了三個多月,方有死訊。萬一此人沒死,萬一小微所說的就是此人......
小微心性極高,尋常男子即使救了她也斷不能讓她動心,況且那人救了她,後來她又去了沉煙谷......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宇,馬上去查!”戚元涵頓時想到無數可能。盡管很多在他看來都不可能,但是作為帝王,他也習慣了做好最壞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