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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微看著那暈倒在地的歌女,笑了,倘若這時候,她睜開眼睛,便能看見自己了,躲在馬車下,這本不是什麼好計策,可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還中了暑氣的女孩子,誰會想到她會躲在馬車下。誰有會想到莊華郡王的馬車,一早就被她做了點小手腳呢?
此時那文氣的先生正高聲道:“在下兄弟不知高人在此,行為唐突,這生辰綱就此獻於前輩,望前輩現身一見。”
良久,無人應答,那略有威勢的人說:“大概只是為了這個孩子吧!帶走了也好,那麼小的一個丫頭。一刀,你還是用點蒙汗藥,這番失職,只怕很難保你周全了。”
“大哥放心,最多不過刺面之刑,刺個面就能賺上兩萬兩白銀,還能牽連雲澤城主,劃算得很。”
原來是那崔一刀啊,那蒙汗藥是下在哪裡了呢?只聽一聲悶哼,一個人倒在了地上。估計就是崔一刀。
秦微念頭一轉,蒙汗藥難道是在刀刃上?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之後,馬車動了。這些人換了衣裳,打扮成雲澤城府的人。那些被迷昏的人包括崔一刀在內都被脫幹淨了衣服,等他們醒來,身上只怕一分錢都沒有。
秦微經若水九轉築基,又有玉簡輔助改善體質,而且女孩本來就身姿輕盈,竭力維持著,也在馬車底下支撐了三個時辰。
不過第二個時辰開始秦微的手臂雙腿就已經痠麻難忍了。
到底她沒吃過苦。為了分散精力,秦微想了許多,比如這些人不像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要錢不要命的山賊,也不行鋌而走險的江湖人。也許是傳說錯的,書中也有很多綠林人替天行道,行俠仗義。這些人連她那繡金線的嫁衣都沒拿,只有那精美的金飾,被那粗豪的漢子拿去給媳婦兒戴,其他的普通財物竟然都不放在眼裡。不會是傳說中的那些替天行道,專劫不義之財的人吧。在雲澤城這麼多年,這些事情小微聽聞的也不少。
難道自己的運氣這樣的好?秦微覺得自己現在雖然累一點,卻也很是值得慶幸了。
一想到避開了那樣的境遇,秦微不由得高興,連身體的痠痛也沒那麼難忍了。
想完了這些劫匪,秦微又開始專心與若水九轉真氣的運轉。稀少的真氣被集中在雙臂雙腿,與痠麻疲憊做著激烈的鬥爭。
這也算是秦微第一次經歷真正的痛苦,身體一次次逼近極限,又一次次被倔強地忍耐下去。一開始還能想一些愉快的事情,然而兩個時辰之後,每一次達到極限的時候,所想到的都是那些猙獰的傷疤,惡臭的黑血...
想到那些痛苦,秦微便看不起自己感受到的痛苦,看不起自己的痛苦,自然也就決不允許自己敗給這樣的痛苦。
若水九轉真氣配合秦微的倔強瘋狂運轉,從一開始的維護滋養,到了徹徹底底的維持力量。待到那洪亮的聲音大喊著到了青河的時候,秦微已經不大會動了。
天色已晚,諸人忙著將貨物搬上船,以青河為界,便再也沒有了莊華王的生辰綱。華麗顯眼的馬車被扔在了岸上,可以想象當真正的押送官兵們追上來的時候,看到這樣幹幹淨淨的一堆空車,這華美的馬車是有多麼的顯眼。
終於那些人都走了,秦微艱難的松開手,從車底直直的摔了下來,歇了一會兒恢複了些力氣,將馬車下的小小凹陷掩了。又將自己滾進青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