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卿卿腦子裡早已一片空白,臉色更是青白如鬼,身子裡的寒意翻滾著往外湧,凍得她單薄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嘴唇艱難嚅動,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她的眉眼間,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出了白色的冰霜。
晉明帝見她這個樣子,神情大驚,正要開口,水卿卿卻是身子直直往下栽倒,因寒痺之毒的突然發作,昏倒了過去。
陸霖昨日就同她說過,她身上的寒痺之毒已快到發作之期,讓她小心注意,沒想到,在方才一番驚嚇打擊下,寒痺之毒趁虛而入,徹底發作了……
水卿卿昏倒後,晉明帝與李宥幾乎同時上前扶起她,觸到她身體的那一刻,那怕隔著衣裳,冰冷凍骨的寒意讓父子皆是一怔。
如今已是暮春時節,天氣一天天的升溫,許多人都已換上清爽的薄衫,而水卿卿的身上,不但穿著夾襖,身體還這樣的冷,實在是太過反常。
見她全身冰寒,眉眼間更是詭異的結上冰霜,晉明帝心急如焚,當即疊聲召太醫院的太醫前來救治她。
可是,正如盛方之前所說,寒痺之毒是西漠奇毒,太醫院的太醫雖有耳聞此毒者,卻不知解法,一個個皆是束手無策。
而第一個幫水卿卿把脈的王院首更是暗自震驚——
明明她身上中的應該的阿芙蓉之毒,為何現在身上阿芙蓉之毒幾乎察覺不到,而變成了西漠奇毒?!
心裡閃過許多疑問,王院首隱隱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於是趁著陳皇後去看望水卿卿時,悄悄向陳皇後稟告了。
彼時,水卿卿已在宮裡昏迷了一整天,因是在晉明帝的禦書房裡昏倒,就被晉明帝暫時安置在他平時休憩時的龍榻上。
而陳皇後得到訊息後,當即著急萬分的趕來親自照顧她。
聽了王院首的話,陳皇後心裡也生出了懷疑。
眸光冷冷的掃過睡在皇上龍榻上的水卿卿,陳皇後心裡一片冰冷,涼涼問道:“她如今身上這個毒,還能活命嗎?”
王院首道:“此毒是西漠奇毒,雖然不會瞬間奪人性命,可卻陰毒得很,會隨著一次次的毒發,麻痺人的五髒六腑,最後讓人變成一具全身僵硬的行屍走肉之人,比死還難受……”
聞言,陳皇後卻是滿意的笑了,淡然道:“雖然本宮不知道是誰給她下的這個毒,不過,甚得本宮的心意。剛好你們也都治不好,就讓她慢慢的一直躺著吧。”
白浩清得知水卿卿在宮裡暈倒後,連忙進宮來看望,見她被安置住在了皇上所睡的龍榻上,倒是不再關心水卿卿的病情,卻是暗自興奮起來。
皇上的龍榻,豈是隨便什麼人可以睡的麼?只怕陳皇後都不能!
所以,白浩清非但不接水卿卿出宮,反而在晉明帝面前悲痛的落下淚來,請求晉明帝讓太醫院的太醫救治水卿卿,以此,故意將她留在了晉明帝的禦書房裡。
晉明帝並不知道他心裡的陰暗詭計,只是單純的為水卿卿著急,下令讓太醫院的太醫全力搶救水卿卿……
到了第二日,留在白府的小喜,見水卿卿進宮兩日未歸,心裡不由著急起來。
而無名自水卿卿進宮後,說是有事要出去一趟,從那以後也沒再見他回來。
心裡慌亂不安的小喜,找不到人幫忙,只得悄悄出府去找陸霖。
陸霖一聽,就猜到水卿卿一定是寒痺之毒發作,在宮裡出事了,不由心急起來。
陸霖著急道:“你家小姐可將藥帶在身上?”
小喜早已嚇哭了:“小姐說,她身上的阿芙蓉之毒還沒解清,所以,這一次的毒發,還不能服藥……藥就沒帶……”
聞言,陸霖更是心急如焚。
水卿卿的體質本就偏寒,又不像梅子衿有內力抵禦,連他特製的藥包也沒用上,又沒有他為她施針相助,他根本不敢想象,她要怎麼熬過去?!
想也沒想,陸霖當即去見白浩清,告訴他,自己能救水卿卿,請求他帶自己進宮。
可白浩清在得知寒痺之毒並不會當即死人後,根本就不想讓她這麼快好起來,所以,連陸霖的面都不願意見。
就在陸霖急亂無措之時,李宥卻是主動尋上門來了。
不等陸霖開口相求,李宥冷冷開口道:“本宮知道你會解郡主身上之毒,本宮也願意帶你進宮去救她,但在這之前,你卻得幫本宮做一件事情。”
陸霖著急道:“殿下要草民做什麼?”
李宥勾唇冷冷一笑:“本宮要你帶上次來你府上看診的那個孩子來見宮!”
聞言,陸霖先是一怔,等他反應過來,李宥說的孩子是昀兒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米團子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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