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話,何是輪到你一個賤婢插嘴?!”
白淩薇眸光冰冷的睥著小喜,想到之前在侯府,梅子衿就破例的將她收進了四宜院做丫鬟,心裡本就嫉恨,如今見她膽敢當著白府這麼多人的面,叫自己讓開,當即黑了臉,揚起戴著金指環的右手,反手一記耳光朝小喜光潔的小臉上重重扇去,陰險的想就籍劃花小喜的臉,毀了她的容貌,讓她以後想再回梅子衿身邊當差的機會都沒有。
心思單純的小喜,那裡知道白淩薇心裡的陰狠,眼看巴掌朝自己臉上打來,躲都不敢躲。因為,白淩薇是主子,她只是一個奴婢,打罵皆只能受著,連躲的資格都沒有。
眼看白淩薇的巴掌就要落到小喜的臉上,身後的無名正要出手,可有人卻快他一步。
一直呆呆傻傻站在小喜身後的水卿卿,突然上前,用力一推,將毫無防備的白淩薇,推得重重跌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一時間,眾人都傻了眼了,連白淩薇自己都震住了,不敢相信的盯著水卿卿,不明白,明明成了傻子的她,怎麼還會突然對自己動手了。
眾目睽睽之中,水卿卿傻愣愣的笑道:“你上次推倒我,今日我推倒你,下次再讓你推我,很好玩啊……”
聞言,眾人都抿嘴偷偷笑了起來——原來,這個大小姐真的傻到家了。
夏蟬扶著白淩薇從地上起身,白淩薇眸光如毒蛇般的死死盯著水卿卿,心裡有異樣閃過,總感覺,她剛才那一推並不是無意,她似乎不是真傻……
可眼下,人人都知道水卿卿是個傻子,若是自己與她太過計較,反而要被大家說她小心眼了。
水卿卿剛才這一推,力氣很大,白淩薇又是摔在石板地上,所以,現在全身都痛著。
她咬牙忍著痛,眸光寒芒一閃,冷冷道:“姐姐可還記得,上次你趕我母親去西院時,連包裹都不放過,要一一檢查。如今姐姐要離開白府了,帶走這麼幾大包裹東西,可別是悄悄挾帶了不屬於你的東西走了——來人,將大小姐的包裹打打仔細檢查。”
白淩薇話音一落,夏蟬與採絹等人就上前去無名手中搶包裹,卻被無名的眸光冷冷一瞪,嚇得又怯怯的收回手。
從對水卿卿産生懷疑後,白淩薇的眸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水卿卿,不放過她神情間一絲的波動,想看看,自己要搜她的包裹,她會是怎樣的反應?
可惜,水卿卿卻呆呆的站在一邊,和其他看熱鬧的人一般,瞪大眼睛好奇的看向無名手中的包裹。
見此,白淩薇心裡又不免遲疑起來,正好見到夏蟬與採絹被無名的氣勢嚇退,不由欺身上前,眸光挑釁的看著一臉冷漠的無名,冷冷道:“小小侍衛,竟敢違令,難道要本小姐親自動手嗎?”
說罷,將手往無名面前一伸,示意他將包裹交出來。
無名冷冷一笑,道:“府上只是送郡主去清靜的地方養病,與楊夫人當初犯錯被攆意味並不相同,憑何讓你們搜?”
“再者,郡主的包裹中,不止有皇上親手禦賜的紫龍玉珏,還有武寧公主留給她的珍貴遺物,若是二小姐碰撞壞了,可不會再像上次那般好運了!”
無名的話,讓白淩薇臉色一白,明白他是在警告她,上次她在花廊推倒水卿卿一事。
白淩薇心裡的怒火翻滾起來——
她本是想當著全府人的面,好好羞辱水卿卿,以報當初她回府時,在靈堂前當眾扇打自己的耳光之恥,還有後來她搜查母親的院子,羞辱母親,還將她按在酒缸裡差點淹死……
而最讓白淩薇憤恨的卻是,因為水卿卿,她假孕生子的醜事被梅子衿發現,還因此被休出侯府,更是被湯婉晴趁機報複她,灌她喝下紅花,此生再不可能生兒育女……
這些仇恨,那怕水卿卿如今成了痴傻之人,她還是不會放過她。
如此,聽了無名的話,她不退反進,眸光兇狠的盯著無名,冷冷道:“你休想拿禦賜之物來嚇我——你可能不知道,你家主子的院子裡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譬如,我之前在你的屋子裡,親眼見過一個與你面容不同,卻與……某人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說,是不是很驚奇?!”
話到嘴邊,白淩薇終是將梅子衿的名字隱了下去。
然而,無名卻明白了她說的是誰,全身劇烈一顫,冷靜沉穩的眸子裡,驟然燃起了殺氣!
而白淩薇的話,再次讓大家震驚起來,連默默站在樹蔭後面的白浩清,在聽到那句‘長得一模一樣’都心裡一震,精光四射的眸光裡閃過疑惑。
正在此時,一直呆呆傻傻站在一旁的水卿卿,突然全身一陣抽搐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