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守在水卿卿身後,一直默默無聞的無名突然出手,不過一招就奪了白淩傑手中的劍,將他摔飛出去。
等大家回過神來,無名早已默默重回到了水卿卿的身後,似乎方才他根本沒有動過。
無名不經意的露出的這一手,不僅讓楊氏等人傻了眼,連水卿卿都很詫異。
她沒想到無名的身手竟是這般的好。
如此,本就對水卿卿忌憚的白淩薇,更是不敢上前了。
水卿卿冷眼掃過眾人,冷冷道:“還有不服的,一迸上來。若是不然,就休要再阻攔我搜院!”
楊氏母子三人皆是敗在了水卿卿的手裡,如此一來,哪裡還有人敢多嘴半句?
眼見楊氏被人抬著趕出了西院,金嬤嬤臉色一白,連忙開始幫楊氏東西來。
水卿卿假裝沒有看見,任由她偷偷摸摸的裝著包裹,可等到她收拾好一切堪堪要走出房門時,水卿卿冷不防的將她攔下,冷冷道:“這間屋子還沒搜過,裡面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帶走!”
金嬤嬤全身一顫,低眸斂下眸光裡的戾氣,咬牙道:“大小姐明鑒,這包裹裡面,只是姨娘的換洗衣物,還有姨娘的首飾,裡面怎麼可能會有大小姐的翡翠耳環……”
“萬事皆有可能。金嬤嬤這般精明厲害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水卿卿冷冷道:“放下東西。等我搜完了,這屋裡屬於姨娘的東西,我會悉數讓人送到廢院去了,包括嬤嬤你的,還有白淩薇的。”
說罷,親手從金嬤嬤手裡將她的包裹截下來。
白淩薇沒想到水卿卿竟是要將自己,也趕去那荒蕪的廢院,恨聲道:“父親並沒有罰我去廢院,你憑什麼讓我去?”
水卿卿居高臨下的冷冷睥著她,一字一句緩緩道:“不然,你是想像當初你慫恿侯老夫人一樣,讓我也去勸父親,讓你落發出家,住到庵堂裡去麼?!”
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白淩薇當初對水卿卿所做的一切,又瞞得過誰的眼睛呢。一切事情,水卿卿都瞭然於心。
白淩薇聽到水卿卿的話,眸光驚恐的看著她,第一次真正害怕起來。
她知道,如今母親都敗在了水卿卿的手裡,她一個被休棄回孃家的女兒,本就被父親嫌棄,只要水卿卿開口,父親一定會聽她的話送自己出家的……
如此,楊氏與白淩薇終是被水卿卿趕去了後院的廢院。
而她也終是在金嬤嬤的包裹裡發現了陳皇後寫給楊氏的密函。
陳皇後當初寫給金嬤嬤的密函,被楊氏當做她的護身符小心的收起來,只怕那天自己出事,可以拿出此密函,跟皇後做交易,讓陳皇後保她性命。
看到密函的那一刻,水卿卿腦子裡轟然一聲炸了,終是徹底證實了陳皇後是真的與楊氏勾結,一起陷害母親!
而就在此時,白浩清卻是黑透著臉再次來到她的正院,眸光冰冷如蛇般的冷冷看著她。
水卿卿以為他是怪自己趁他不在府上趕楊氏去了廢院,冷冷嘲諷道:“白相可是捨不得楊氏了?若是捨不得,白相再去廢院接她出來即可。畢竟,白相才是一家之主,你捨不得誰,要寵著誰,別人都管不著。”
楊氏住在哪裡對水卿卿來說並不重要,因為她的目的已達到——已成功從楊氏屋子裡找到了證據!
而既然有了楊氏與陳皇後勾結的證據,楊氏終歸要為母親償命,不論是繁華西院,還是荒蕪廢院,都不是她最後歸宿。
她的最後歸宿,只有砍頭臺!
白浩清嘲諷一笑,冷冷道:“你將本相看成什麼人了。呵,區區一個女人,莫說是將楊氏趕進廢院,就是你如今將她殺了為你母親報仇,本相只會為你喝彩,絕不會攔你!”
聽著白浩清絕情的話,水卿卿微微一震,萬萬沒想到,他竟是早已知道,是楊氏害的母親……
等看清白浩清眸光裡的狠戾,她心頭更是一凜。
白浩清冷冷笑道:“昨日,你根本不是與梅子衿出城找憐姑姑,你們是想去莊上搶昀兒。
聞言,水卿卿全身一顫,臉色大白。
“你以為讓梅子衿從莊子裡搶走昀兒,就能擺脫本相的制鉗了嗎?你終是太天真了!”
“三日之內,若是不送回昀兒回莊上,你就等著你兒子毒發身亡,為他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