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為兩人做了介紹,隨後以感激的口吻對李臨風說道:“上個月我搬過一次家,搬家第一天就在新住的小區裡跟個男的起了沖突,我們動了手,結果算是我贏了,不過第二天晚上那人就帶人守在了小區,想要圍毆我,得虧周斌和他朋友開車在小區門口等待,提前通知了我,要不然那天晚上我可能要吃大虧。”
李臨風二話不說,轉身去旁邊酒桌上拿了一杯酒過來,很真誠的敬了周斌一杯。
我看周斌臉色不太好,本想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介於李臨風在旁邊,肚子裡的疑問也就沒有問出口。
三人聊了一陣,李臨風被一個電話叫走,這貨走的時候還念念不忘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心心念唸的是想用李脂水的照片跟我交換師孃的珍藏照,但我不可能答應,於是自動忽略了他熱切的眼神。
“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李臨風一走,我立刻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韓姝最近總跟一個男的在一起,帶他在武漢四處遊玩。”周斌喝下一口酒,滿是苦澀的說道。
我們上了酒店天臺,這裡相對要安靜很多,說話也方便。
“怎麼好端端的會突然冒出來個男的?”我皺眉問道,心裡多少有點替周斌不爽那個沒見過面的男子。
“我問韓姝那人是誰,她說是一個大學老同學,還說人家難得來武漢一次,她要帶他四處逛逛。”周斌從褲袋裡掏出一包煙,先行遞了我一隻。
我略一猶豫,伸手接下。
說實話,我從來不抽煙,小時候爸媽有過告誡,跟馨姐、師娘在一起生活後,她們更是嚴厲警告我不許抽煙,所以這麼多年來,我沒有抽過一支煙。
可眼下情況特殊,周斌心裡顯然是有苦說不出,我再要拒絕他的煙,會讓他心裡産生被孤立的感覺,會讓他本就不佳的心情更加低落,這相當於我對他造成了二次傷害,所以沒辦法,咱只好接了。
生活總是這樣,大多數情況下我們都能夠保持一貫的面貌和習慣,但在某些特別的時間段裡,卻又不得不做出一些改變、妥協,以此適應周遭環境。
陪他一起抽支煙,算是自己無聲的安慰吧。
“你打算怎麼辦?還要繼續等下去嗎?”我生澀的吞吐著煙霧,開口問道。
“能怎麼辦,誰叫我看中她了。”周斌兩眼無神的看著遠方,有些機械的回答。
或許此刻在他的眼中,他追求韓姝的希望就如這廣闊無邊的黑夜,盡管在近處還能看到些許光亮,但在遙遠的前方,終究是一片黑暗,曙光渺茫!
曾經我對自己和趙春華的前景也感到擔憂,不過自從知道馨姐和師孃的家世背景後,自己便不再像以前一樣那麼憂心了,畢竟她們身後聳立的可是超級財團,作為她倆唯一的弟弟,我沒有必要過多擔憂因自己的背景不厚而被妖女的父母所嫌棄。
拍了拍周斌肩膀,我問他需不需要自己讓蘇寒梅去探探韓姝的口風,他搖搖頭,說韓姝對自己一向不遠不近,沒必要多此一舉。
“今天你來這裡是受誰的邀請?這晚會我來了半個多小時,還沒弄清楚是什麼人舉辦的,你知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於是換了個話題。
“一個姓李的人辦的,好像是在武漢開發了些産業,所以特意請了本地一些商業圈子裡的人來慶祝。”周斌彈了彈煙灰,勉強一笑,道,“本來輪不到我來的,但我媽在外地來不了,於是閑著沒事的我就過來了。”
我們在樓了自己和韓姝認識的經過。
原來他和韓姝的哥哥韓峂峪在同一個部隊裡服過兵役,兩人脾氣頗為投機,於是韓峂峪介紹了妹妹給周斌認識。
之所以下樓,是因為顏湘打了電話過來,叫我下去,說差不多晚會要散了。
和周斌下來酒店三樓的時候,我看到李脂水正滿面笑容的送人下樓,她長袖善舞,得體的言辭間透出幾分親近,顧盼之間風情動人,每個被她送下去的人都是喜笑顏開,尤其是男人,其中更甚者當屬單身男人!
同樣在送人的還有李臨風,這家夥的風采絲毫不輸他姐,只見他臉上掛著陽光豪爽的笑容,嘴裡說著幽默的話語,靈活的穿插人群中,拍拍這個的手臂,樓樓那個的肩膀,被他送走的人,個個高高興興,尤以女性笑的最為開心。
怪了,我咋感覺兩人有出賣色相的嫌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