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苦笑,妖女發起脾氣來還真是難伺候。
唉,我的趙姑娘啊!
算了,現在不是情長的時候,還是正事要緊。
在保安室門口和五位技術員碰面,領著他們朝之前選好的ktv的方向走去。
電瓶車我暫時放在廠房裡了,打算星期天再來騎回去。
走了二十分鐘左右,大夥在一家名為“只為圖樂”的ktv前面停下,這就是此行目的地。
選好包廂,進去後,除開高史愈比較剋制外,另外四個酒蟲已經迫不及待要對瓶吹了,曹志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悶了兩口,接著大咧咧的跑去點了首歌,拿起麥克風就嚎了起來。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曹志英童鞋的歌聲,殺傷力實在是有點恐怖,眾人紛紛挖苦他,說自己耳細胞死了一大坨,求別唱。
可惜那位製造“地震”的正主毫無羞愧之心,對眾人的挖苦毫不在意,握著麥克風鬼嚎不止,或許是為了挽回那麼一絲半縷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某人還時不時的做出些與之歌喉相匹配的表情...
一時間,包廂內的嘔吐聲接連響起,此起彼伏,聲聲震耳。
曹志英黑著臉,伸手在點歌臺上點了點,隨即快速走了過來,把麥克風往另外四人中年紀跟他最接近的那位手中塞過去,皮笑肉不笑的說:“小遠,看你鬧的最歡,行,敢不敢給大家夥唱一首神曲提提神?”
名叫“小遠”的技術員臉色一正,聳了聳眉毛,毫不在意的笑道:“小蘋果誰不會唱啊,不過既然你點了那我就只好獻醜了。”
小遠滿面春風的靠在沙發上,捏了捏嗓子,正準備開口,可當他看到螢幕裡出現的是《忐忑》的畫面時,臉色當即就垮了,可謂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曹志英,你耍老子!”小遠不幹了。
曹志英獰笑:“剛才誰意氣風發說要獻醜來的,怎麼,現在想當縮頭烏龜了,萎了?”
小遠一張圓臉由紅轉綠,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其餘人,我抬頭望天,其他人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誰都沒有出言幫他,很默契的靜靜等他“獻醜”。
最終,小遠淚流滿面的唱完了《忐忑》,接著,他滿臉悲憤的點了一首喜洋洋,說是要陶冶一下情.操,結果他還真把自己給唱樂了。
也是奇葩,自娛自樂的本事簡直登峰造極!
我對小遠童鞋深感佩服!
之後,另外三人輪番上陣,等到高史愈被逼著唱完一首《鐵窗淚》後,包廂裡的氣氛已是相當熱烈,所有人都放開了包袱,包括我。
正當我懷著赴死的決心準備上去獻一曲時,曹志英卻提起酒瓶,提議大家走一個先,還說今天來這裡主要是喝酒的,唱歌的事先擱一邊,等下一輪再提。
他的提議立刻得到眾酒鬼的一致同意,玻璃碰撞的乒乓聲連連響起,接著就是酒水在喉嚨裡滾動的“咕咚”聲。
他們對瓶吹,我卻留了個心眼,很不地道的邊喝邊漏,瓶裡剩餘的酒量基本跟他們持平。
“哐當”一聲,包廂門被開啟,楊青爵到了,這貨一進來,就大馬金刀坐在了沙發上,伸手點指另外五人,說他們不厚道,喝酒都不等他。
五人中有位白白瘦瘦的技術員,只聽他笑著反駁道:“楊青爵,你自覺點好不,你遲到了大家沒讓你自罰三杯就不錯了,竟然還不知好歹的指責起我們來了,依我看,必須罰你獻歌一曲作為懲戒!大家以為如何啊?!”
“好。”
“我支援。”
...
我去,一群禽獸!
眼看楊青爵要被罰歌,我趕緊聲援他,說公司離我們這裡有點遠,碰到晚高峰,來晚點也是再所難免,大家就體恤他一次吧。
小遠第一個贊成我的說法,也不知是剛才被大家整的太悽慘,所以不願楊青爵重蹈覆轍,還是另有原因。
曹志英跟著開口幫腔,其餘三人或許是無意整蠱楊青爵吧,見有三人為他說話,也就順水推舟,揭過了這個話題。
接下來的情形跟平常的朋友喝酒聊天的狀況差不多,大家各自吹牛打屁,互道各自所關注的領域發生的趣事、新鮮事。
氣氛進一步熱烈時,忽然有手機鈴聲響起,只見曹志英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說了句“接個電話”就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