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遍,再還給你。”
上星期四她肯定是把去年被我吐了一身的那件衣服帶了過來,可我卻因為想著幫兩個徒弟拜師的事情,忘掉了上星期三中午說過的叫她第二天把衣服帶來,自己洗一次再還給她的話。
難怪那天早上她會對我笑,晚上卻非得我發足了十條訊息才願意回複我一句!
頭一天鄭重其事說過的話,第二天卻忘的無影無蹤。這要是換成別人這麼對我,我他媽不翻臉就已經不錯了!
念及至此,懊悔的情緒瞬間佔據了整個心靈。
“叮咚”qq收到訊息的提示音響起,趙春華給我發了資訊過來,還是那句我聽過了好幾遍的話:真要跟你生氣,本姑娘都能比現在老十歲。
腦子忽然想起了上週五她斷然拒絕陳亞來的邀請,轉而歡歡喜喜的與我一起去吃西餐的情形。趙姑娘所言非假,她確實沒有生我的氣。
即便被忽視,依然不曾計較嗎?
我拿著手機久久未語,心中既有感動又有懊悔也有幸福,情緒混亂複雜,其中還摻雜了些許莫名的滋味。
當言而無信遇上柔善體貼,那種心情是不可名狀的,道不清說不明,雖未刻骨但足已銘心,那種感覺,像是朋友之間的羈絆,像是親人之間的親情,然而卻又不盡相同。
“怎麼不貧嘴了,這不像你平日的作風啊,難不成是傻了?”
“是啊,我傻了。可趙姑娘還是趙姑娘。”
“神經兮兮的,少瘋言瘋語。”
“我去你家裡拿吧?”
“什麼?”
“拿衣服啊。”
“你瘋了?大晚上的來回一趟得好幾個小時呢,你明天不用上班是不?豬。”
“能見趙姑娘一面,我死而無憾。”
“切,你以為我不知道?這般討好我,還不是為了讓本姑娘唱歌給你聽,說吧,想聽什麼歌?”
我想說這次真不是,手指按在qq的傳送鍵上,終又放了下來,把解釋的話刪掉。
來日方長,是真心還是假意,時間總能給出一個公平的見證,更何況對方是玲瓏剔透的趙姑娘。
“泡沫。”這是我最初聽到趙春華的歌聲時她唱的歌曲,不知為何,突然很想再聽她唱一次。
“陽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悅耳動聽的歌聲從手機緩緩傳出,漸漸平息了我心中的情緒風暴,使我得以安然入睡。
夢,悄然而至。
我又夢見了那隻白狐,夢到它從黑狐的埋骨地醒轉。
眼皮側動,它睜開雙眼,眼眸有些迷糊,透著慵懶。
這麼過了片刻,它站起身來,抖抖身體,引頸仰頭,對月長嘯。
一顆火紅的流星恰在此時迅速劃過夜幕,白狐後蹄著地蹲下身來,似在許願,模樣甚是虔誠,它看了黑狐的埋骨地一眼,繼而毅然起身,四蹄飛奔,追逐火紅無比的流星遠去,再未回頭,直至不見...
翌日。
我早早起床,梳了頭發,整理好著裝,吃過早餐後,去了公司。
今天是公司和程瑩公司合作專案開始動工的第一天,要有個好心態才行。
公司還沒有什麼人,我下意識的看了趙春華的崗位一眼,沒看到人,但電腦是開著的。
妖女去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