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座上的蘇寒梅立刻不幹了,轉頭跟我告起賀西川的狀來:“師父,他昨天也偷拍你比武的畫面了,而且他偷拍的先,我是跟著他學的!還有,賀西川炫耀的比我誇張多了,他四處宣揚說以後有你給他撐腰,藉著偷拍下來的你昨天比試的照片,狐假虎威的收了許多所謂的‘小弟’。”
噗,吐血...這兩個活寶...
我以手扶額,斜睨男徒弟,惡聲惡氣的說:“賀西川,看你腦袋凹凸不平,要不為師幫你修整修整啊?”
“師父,我錯了,看在昨天我出聲提醒你的份上,就饒了我吧。”
“少廢話,為師手癢了!停車!”我擼起衣袖,將雙手捏的嘎嘣響。
車子緩緩停下,內裡頓時想起一片哀嚎、尖呼聲。
五分鐘後,小車再次上路。
我板著臉訓斥:“誰都不許再拿著我的照片炫耀,否則我告你們侵犯肖像權,聽到沒有?”
“聽到了。”賀西川呲牙裂嘴的答道,表情詭異。
“噗。”本來眼淚汪汪捂著額頭的蘇寒梅,聽了我的話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看到我黑著臉之後,立刻強忍笑意,乖巧的應了一聲“是”。
二十分鐘後。
車子在一片別墅區的入口停下。
賀西川出示了居住證,然後徑直把車開到一棟別墅前停下。
蘇寒梅拿出鑰匙開啟院門,請我進去。
剛踏入一隻腳,耳朵便聽到了一陣少女獨有的、甜甜的、帶著點青春氣息的笑聲。
隨著我身體邁入,院子裡一切逐漸呈現在眼中,院內的一側背對著我們放置了一張鞦韆,上面坐著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梳著公主頭,在鞦韆上獨自嬉笑玩樂。
聽到聲響,小姑娘回過頭來,看到我們幾人後,嬌聲喊了句“姐”,接著幹淨利落的跳下鞦韆,邁著小步子跑了過來,拉住蘇寒梅的手,抬頭怯怯的望向我,眼神純淨,目光中透著濃濃的好奇。
“你好,我叫隨炎。”我率先跟小姑娘打了個招呼。
“我叫蘇寒露,你,你...”小姑娘紅著臉靦腆的回應,話說到一半,突然轉頭去問蘇寒梅,“姐,我該叫你師父什麼呀?”
“哈哈。”賀西川哈哈大笑。
“叫哥哥。”我溫和一笑,心裡頗為喜歡這嬌憨的少女。
思緒不經意間飄到了九年半前我和師娘首次見面的那一暮。
我似乎有些明白,為何師娘初次見我便會心花怒放。
那是高一下學期一個星期六的上午,學校剛開學不久,氣溫偏低。
馨姐家,正在輔導我做題的她接了個電話,隨即面色欣喜的拉著我下了樓。
來到小區的門口,我問馨姐為什麼來這裡,曬太陽嗎?
身著白衣的馨姐露出十分暖心的笑容,道:“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