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硬著頭皮把錢包還她,可當我的手觸到她錢包的那一刻,腦中忽的回想起前面我開啟自己的包時被她踩了一腳的畫面,霎時便停了手。
莫非她不想我在公司還她錢包?
如此一想,我不由自主的轉頭去看趙春華,看到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背對著我,只是飄逸的長發劇烈擺動。
自己剛才出言不遜,惹她不快,頗有點恩將仇報,加上又猜不透她的心思,於是打定主意,中午吃飯的時候或者下班後再把錢包還給她。
十分鐘後,楊青爵來了公司。
“隨炎,謝謝你昨天送我回家,中午請你吃飯。”這家夥包還沒放下就來跟我道謝,他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但眼神很平靜,昨晚的痛苦似乎已經消失無蹤。
可是,平靜的水面下,誰知道究竟有沒有洶湧的暗流呢?全身心投入,持續了兩年的戀情,豈是一朝一夕、喝醉一場酒就能忘懷的!
“昨天是我送你回的家不錯,但酒錢是趙春華付的。我昨天沒帶錢包,兜裡的錢不夠付賬,還是找她借的錢,這不,她的錢包還在我包裡呢。”我簡單說了一下昨晚的情況,但不知道為什麼卻不想提趙春華幫我解圍的事情,而是說我找她借的錢。
“不好意思,昨天我喝多了,啥都不記得,酒錢中午我給她,不能讓她出。”楊青爵如是說。
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楊青爵不記得昨晚我意外壓在趙春華身上的事情,不然我可真夠尷尬的。
......
上午十點,我忙完手中的工作,看見昨天組長給我的那分資料夾,裡面有一份專案合同要簽訂,我再一次打了電話給專案的合作方。雖然我昨天有打過電話,對方也回複了下個星期有空,但是公司的態度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不能讓合作方以為我們公司不看重這個專案,從而對公司有所不滿。
更何況昨天組長還特意說了對方是大客戶,不能怠慢。
電話接通,我用得體的話語再次說明來意,那邊給出的答複依然是下個星期有空。態度已傳達到了,我禮貌的掛了電話。
中午吃飯時間,楊青爵過來叫我,說是喊上趙春華一起去吃個飯。
我有些擔心,萬一趙春華還在生我的氣該怎麼辦?
“哎,你扭捏啥呢,錢包不用還她啊,快點的。”楊青爵催促。
我們過去喊了趙春華,她跟平常沒什麼不同,應了一聲就打算走。
“喲,什麼情況啊,趙春華和隨炎這一對冤家會一起吃飯?”
“楊青爵,你這是要做媒婆,哦不,媒公,你這是要做媒公的節奏?”
跟我和楊青爵一組的同事打趣我們。
“去,去,一群整天吃飽了撐的貨,再不去吃飯,餐館可沒你們的位置了。”楊青爵為我們護航。
我被調侃的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趙春華,她倒是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情,收拾好了就徑直跟我們走。
公司樓下一家餐館。
菜還沒上來,楊青爵說是要出去買飲料,走的時候不輕不重的推了我一下,給我使了個眼色。這坑貨為人精明,八成是看出來我跟趙春華鬧了不愉快。
我本來還沒想好怎麼跟趙春華說話,這時候索性不想了,拿出錢包,對她說:“謝謝你昨晚...昨晚幫我解圍,錢包還你。”
“錢包被你身上骯髒的氣息玷汙了,我不要。”果然,趙春華還在因為早上的事情生氣,說話半點不客氣。
“...早上是我說話不對,你別往心裡去。”我對早上自己的言語也有不滿,現在既然坐在一起有機會解釋,那就不能錯過。
“切,要是跟你計較的話,我都能老了十歲!”趙春華翻了個白眼。
......我無言的仍把錢包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