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吉祥客棧張燈結彩,進進出出的都是頭戴羽巾的讀書聲,更有那些同科進士們進進出出,羨煞旁人。
圍觀的百姓們一個個的指指點點,直說著婁吉祥是遇著貴人了。
半個月前,住在吉祥客棧的江南才子溫懷安,不負盛名帶病入考場,不負眾望,一舉摘得一甲探花,進士及第,江南才子季權,二甲四十名,高中。
今日,就是那溫探花跟這客棧老闆娘婁吉祥的成親日子。
大小登科一起,又是一段佳話。關於這兩人是怎麼對上眼的,據說,一個月前,有人窺竊老闆娘的美貌,趁著店裡沒人意欲不軌,結果被碰巧趕回來的溫大才子遇見了,不顧自身危險挺身而出,救了老闆娘,於是老闆娘就以身相許了。
還有人說是有人窺竊這家客棧,正在威逼利誘的時候,溫大才子從天而降,將這些歹人全部趕跑了,自己也受了傷。眼看著就要高考了,老闆娘衣不解帶的照顧溫大才子,兩人日久生情,溫大才子許諾高中之日就是娶她之時。
說書的版本太多,但不管哪一樣,溫大才子為了美人帶傷上的考場,這點許多人親眼看見的,做不得假。
不管外面的人怎麼傳,溫懷安敬完酒之後,留下季權招呼後,就溜進了新房。
新房是婁吉祥的臥房。
聽到動靜,婁吉祥一動。
“別怕,是我。”溫懷安出聲。
婁吉祥果然沒再動。
溫懷安走上前,望著喜燭,再看蒙著大紅蓋頭的婁吉祥,心裡熱乎乎的。他倒好合巹酒,走到婁吉祥面前,“娘子,我掀蓋頭了。”
婁吉祥不作聲,只看著那一雙紅色的官靴害羞的笑著。
溫懷安掀開蓋頭,婁吉祥抬頭,望著他,秋水翦曈。
溫懷安心口一窒,望著她出了神。
婁吉祥捂嘴輕笑,她站起身,軟糯糯的喊了一聲,“相公……”
溫懷安回神,應了一聲,轉身端起桌上的合巹酒遞給她,“交杯酒喝了,以後我倆生死不離。”
“生死不離。”婁吉祥接過,手臂纏上他的。
喝完交杯酒,溫懷安將她頭上的珠釵解下,“你先吃點墊墊肚子,我去去就回。”
婁吉祥點頭,“多敬世子爺幾杯,要不是他……”那時的場景她不敢回憶。
“曉得了,別擔心了,孔新雲已經沒抓了,以後不會有人來找咱們麻煩了。”溫懷安將人摟在懷裡,柔聲安慰。
他沒告訴她的是,經過調查,她的父母意外去世,跟孔家也有脫不開的關系。這些等官府那邊調查出來他也不打算告訴她,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以後他就是她的天,保護她,為她遮風擋雨。
“嗯,我知道,你快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婁吉祥從他懷裡退出來道。
溫懷安點頭,對著朱唇親了一口才離去,婁吉祥目送他離去。
等婁吉祥卸去一身裝扮,換上舒適的褻衣,一頭長發隨意的紮著。她坐在床沿,望著大紅喜燭,想著李嬸之前神神秘秘遞給她的小本子。
她都二十歲了,也大致猜到一些,但卻不敢看。又怕等下不知道怎麼做會丟臉,一番糾結後,聽見下面似乎還在吵鬧著,心裡跟貓抓著似的,忍不住拿出來翻閱。
只剛翻開一頁,就被那畫面給嚇得將手裡的書丟了出去。
門恰好在這個時候被開啟,溫懷安一開門,就看到迎面飛來一個東西,他一避開,一看,瞬間明瞭。
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嘴角蓄著笑意朝婁吉祥走去。
婁吉祥窘迫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懷安將書放在桌上後,雙手搭在婁吉祥的肩膀上,“等為夫片刻,我們再一起研究。”說完,一邊往解開衣裳一邊往淨室走。
婁吉祥臉上火燒火嫁的,再也不敢看那書,在想著溫懷安剛才那話的意思,又是期待又是羞臊,最後索性躲進被窩裡。
等溫懷安一身清爽的出來,就看到床上一個鼓包,他的新婚妻子躲進去了。
當下也不猶豫,上前掀開被子,將裡面的人一把撈出來。
“啊……”婁吉祥嚇一跳。
溫懷安將人壓在身下,“這麼迫不及待嗎?”
婁吉祥不敢看他,雙手推著他。
溫懷安一把將她的手抓住置於頭可以幹重活了。”說完,低頭含著她的朱唇,細細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