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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禮後又是幾日,新人入宮卻遲遲沒有得到陳昱的召見,且不說陳昱忙於藩王入京朝貢的一幹事宜,便是偶然入了後宮也多是去看孩子,並未留宿在哪家,說起來最近的一次留宿也就是在許濛的擷香殿中。
新人急,比新人更急的是盧後,盧後多年未有所出,若是再尋不到一個孩子養在膝下,只怕將來孩子太小了,成人了之後諸位哥哥手上都握著權柄,若是再想成事,真的不那麼容易了。
於是盧後倒是想出了一個很好的法子,一方面牽制有子有寵的許濛,另一方面牽制過於活躍的孟婕妤母子。
許濛等人用過了早膳,陳熠吃罷了飯就要出去上學,他身後的宮人提著他的作業,陳熠朝著許濛行禮,道:“阿孃,阿熠走了。”
許濛整理了陳熠的衣服,又摸了摸陳熠的腦袋,道:“我見你前幾日字已經好了很多,不如今日休息一下,回來以後不要忙著去書房看書了,掖庭令著人送來了新的衣料,到時候直接過來,我們選衣料。”
陳熠自然無所謂,他這幾天鬼畫符也是夠了,道:“好,都聽阿孃的。”
許濛目送陳熠離開的身影,沒顧上細細體會孩子上學的空虛,轉身一看,陳姝還坐在小幾旁,小幾上擺著一壺茶,還有一疊小點心,陳姝藉著陽光讀書,看著悠閑愜意。
陳姝和陳熠都很聰明,很早就學會讀書寫字了,讓許濛半點教孩子認字的快感都沒體會到。
“阿姝在看什麼?”許濛道。
陳姝將手上的書籍立起來,道:“在看《論語》。”
許濛笑了,“有看不懂的麼?”
陳姝搖搖頭,道:“暫時沒有,若是有看不懂的,記下來等到阿兄回來同他一起討論。”
許濛摸摸陳姝的腦袋,平時都是她教陳姝讀書寫字,陳姝很陳熠年紀差不多,不過大魏立國不到五十年,宮中也很少有公主,比如先魏帝就沒有女兒,因而宮中針對公主的教育,其實是缺乏的,許濛心想,若是能夠尋幾位有才學的女子,在宮中開了女學,讓陳姝和陳婥一起去上課,那倒是挺不錯的。
這樣想著,許濛便覺得可以等到下次陳昱過來的時候同他說起,估計陳昱那裡也是太忙了。三年前魏帝暴斃,據說死相很是不堪,陳昱忙著遮掩,卻還是讓一些流言非議了宮中的事情。陳昱登位之後先是打壓了自己的兄弟,收拾了先帝政令的一些弊端,稍微喘口氣,那些藩王們眼看就要來洛陽朝見新帝,陳昱忙得一個月只能進幾次後宮,自然想不到這裡來。
許濛看著陳姝讀書入迷的樣子,心道,若是能夠開一個女學,那麼阿蒼一定會很開心吧。她不是個多事的性子,從來不伸手隨意要什麼東西,但是如果對她的孩子有益處,許濛一定會據理力爭,她想要讓自己的孩子過得好過得開心,並不是要強加自己概念中的好,而是想要幫助他們尋找人生中的好。
許濛也拿了一本書坐在榻上,忽然感嘆,古人的偷得浮生半日閑,果然有道理。
興許是看不過這母子倆的舒服日子,沒過一會兒,滿娘進來了,道:“阿濛,有個宮人帶了皇後的手諭過來,你要去正殿一趟。”
許濛納悶,這盧後不知為什麼,做了皇後之後行事非常收斂,許久沒有朝著她們擺過皇後的架子,怎麼莫名其妙就來了手諭,許濛立刻起身,整理了衣衫,正要出門的時候,滿娘又道:“對了,說是讓阿姝也過去。”
陳姝放下了手上的書,唇角微微彎,意味不明道:“叫我?”
滿娘剛剛不過是大眼一瞟,陳姝半張臉隱在黑暗裡,那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了一個冰冷嗜血的笑意,帶著些許興奮,滿娘心道,這是光線的問題?
陳姝跳下來,牽住了許濛的手,道:“走吧。”
三人來了正殿,帶著手諭的宮人正等著她們,許濛帶著擷香殿的人跪下,只聽那宮人道:“二公主陳姝,已至學齡,令其往攬芳閣學習禮儀。”
許濛接了手諭,只見絹布上就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怎麼就忽然要開始學習禮儀了?
那宮人見許濛臉上帶著些許疑惑之色便道:“皇後的意思是,明日便有人來擷香殿接了二公主過去。”
“不知是與何人學習禮儀?”
“乃是乃是一位禮樂大家,熟識宮中條規,此次皇後想要先讓兩位公主熟悉禮儀和宮規,再過些日子便要請了人進來,教兩位公主琴棋書畫了。”
聽聞原來大公主陳婥也要去,許濛放下了心。因為這兩個女兒年紀都不是很大,所以還沒來得及得到封號,只能按照排序這樣來叫。不過若是這事情她們自己去說了倒還是有插上手的餘地,但是皇後提出來,她們可就沒什麼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