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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宿醉醒來是什麼滋味,總之不好受。
許濛迷迷濛濛地睜開眼睛,總有那麼一秒鐘覺得自己應該還在含春殿,伸手摸向自己的身側,空空蕩蕩,許濛立刻爬起來,大喊道:“阿滿,小彘和阿蒼不見了,快來啊!”
然後她就徹底醒了,頭痛。
唉,她嘆了口氣,喪氣地坐在一邊,看著自己那半張床,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不在宮裡了,她雙手抱膝坐在榻上發呆。
從前在含春殿裡的時候特別想家,想要阿爺,想要一家人在一起,想念洛陽這座小院子,現在呢,倒是在院子裡呢,可是又想含春殿,想和小彘與阿蒼過得每一個悠閑的下午。
太子妃會照顧好她們麼?
許濛知道太子妃害過她,甚至那幾個毒死貓的紅薯也有可能是太子妃安排的,但是現在,她正時時刻刻期盼,太子妃能好好的,善待她的孩子。
這就是母親的愛,她又想到身染時疫過世的母親,她記得自己的母親去世的時候堅持不讓她去見最後一面,她現在能夠理解自己的母親了。
還能回去麼,許濛不知道,不過她願意相信太子殿下的承諾,畢竟她眼中的太子是個和氣的男人,她對太子實際上是很感激的。
多想無益,許濛起身,穿上新作的大袍子,這是一身紅色的襜褕,邊上都綴著兔毛,暖和極了,許濛隨意給自己梳了個頭,房內沒水,估計滿娘也沒起來呢,不如今天就讓她給滿娘打洗臉水吧。
這樣想著許濛便推門往廚下去,她打好了水,在房內整理儀容,上了個清淡的妝容,頭發上也帶著幾朵紅色的絨花,看著精神極了,接著便端著熱水往滿娘房裡去。
她輕手輕腳推開了門,只見滿孃的床帳拉著,也不知醒了沒有,屋裡有酒香,許濛見小幾上還擺著酒盅,沒想到滿娘昨晚自己倒來了興致,在房間裡獨酌了幾杯。
許濛放下水準備出去,只聽滿娘一下子爬起來,迷迷糊糊道:“快點去膳房提早膳,晚了就涼了,快點快點,死了死了,起得太晚了。”
許濛笑出聲來,心想原來不僅是她滿娘也沒適應回家之後的日子。
許濛上前,按住滿娘道:“快睡吧,我們在家裡,還早著呢。”
滿娘抬頭,許濛更樂了,只見她一張臉,腫得豬頭似的,眼睛勉強睜開,就一條縫了。
“嘶,眼睛好重。”
許濛強忍笑意,道:“你這是晚上幹什麼了?臉朝地摔著了,怎麼成這樣了?”
滿娘這才稍微醒了過來,摸摸自己的臉,神色驚恐道:“怎,怎麼回事?”
許濛把一旁小幾上的銅鏡拿下來,往滿娘面前一放,道:“你自己看吧。”
滿娘往銅鏡裡一瞟,頓時覺得五雷轟頂,她捂住臉往一旁一歪,道:“怎麼回事,怎麼這樣啊,腫成豬頭了。”
許濛一本正經道:“早知如此,昨日祭祖就可以不讓阿爺買豬頭了,直接用我們阿滿的頭,省錢省事省力。”
滿娘恨恨地爬起來,伸手咯吱許濛,道:“好呀,你,啊,你還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