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道,"眼下對方是何方神聖暫時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手頭上的這份材料真實性如何?真的可靠嗎?”
"相信懷禮同志你也看到材料中提到的譚小琴了,因為這份材料的出現,咱們從凌晨到現在已是把譚小琴當成了一個重要人物去著手調查,根據材料中提供的線索,工作組也已經在摸查中核實了上面的情況,準確無誤!裴文忠的確是跟譚小琴在香江完成了婚姻登記註冊且生育了一兒一女,還有就是關於信託基金的事,經咱們在香江那邊的同志去暗中調查過也屬實,譚小琴確實是給那倆孩子在暗中辦理了總額為一億的信託基金!"陳劍鋒道。
"裴文忠背後的大魚呢?"嚴懷禮肅然再問。
"首先時間緊迫,難以在短時間內徹查清楚,其次,在這條大魚身上,咱們沒有犯錯的空間,否則要是驚動到了他,那就難辦了!"陳劍鋒揺頭道。
"所以劍鋒同志的意思是?”
"賭!"陳劍鋒咬牙道。
"嗯?怎麼說?"嚴懷禮皺了皺眉。
"賭這份材料裡頭的內容全都是真的!咱們在江州拖的時間已經夠久了,一直沒能找到至關重要的突破口,我擔心再這麼拖下去一旦引起對方的警覺,那就得面臨前功盡棄了!現如今難得出現如此契機,若是材料屬實,這場仗咱們就必勝無疑了!"陳劍鋒擲地有聲道。
"所以,劍鋒同志你是打算現在就收網?"嚴懷禮露出了擔憂之色來,"這是不是過於冒進了些?”
"的確冒進,可咱們沒時間了,沒有沒有這份突然出現的材料,咱們只能繼續往下拖,畢竟沒得選擇!但是有了這份材料中的線索,我不敢再賭裴文忠跟他背後的利益集團到底還會被咱們麻痺多久,一旦被他們警覺過來的話,就算這份材料裡頭說的全都是真實情況,那麼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切斷所有線索,從而讓咱們再次撲空!"陳劍鋒咬牙道。
迎著陳劍鋒的話落,嚴懷禮不由道,“要是能知道這份材料是經何人之手出來的話,那就好辦了,可惜啊!"
"事是這麼回事,但對咱們受滯多時的調查進展來說,這份材料已經彌足珍貴了!"陳劍鋒道。
嚴懷禮點點頭,"劍鋒同志說的是,那接下來咱們該如何?”仟仟尛哾
"先讓香江那邊的同志把譚小琴控制起來先,咱們這邊同步對裴文忠進行控制,爭取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攻破裴文忠的心理防線!只要裴文忠破防,那就可以請他背後的大魚去喝茶了!"陳劍鋒鏗鏘言作。
”萬一裴文忠死扛著呢?如果裴文忠死扛到底的話,恐怕…"
陳劍鋒揺頭笑了笑,"懷禮同志啊,在這方面咱們比你有經驗的,裴文忠是扛不住那些的,只要咱們丟擲出現如今所掌握到的證據,他就再也生不起任何僥倖的心理了!只要一攻破裴文忠,那咱們就能名正言順地對他背後的大魚實施控制,接下來就賭神秘人提供的這份材料是不是全部屬實了,一旦確切屬實,那麼裴文忠背後的那條大魚,以及那條大魚所主導的整個利益集團,便能一舉端掉!"
當陳劍鋒的話說到這。
即使這個計劃顯得有些冒進,可嚴懷禮還是沒再給出任何反調之言。
畢竟,如陳劍鋒所言,督導組的調查受滯已經多時,再拖下去保不齊會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一旦讓對方警覺起來,那就麻煩了。
所以,眼下這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哪怕這裡頭有著冒進的賭博成分在。
可在利弊的權衡下,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可以賭的!
這一晚。
嚴懷禮在督導組的駐地中待到了深夜才回去。
而置身於省大院分配的房屋中。
這一晚的裴文忠卻是一直心神不寧著。
至於心神不寧的源頭,則是林鋒之前那通說出了譚小琴這個名字來的電話。
從那通電話到現在。
裴文忠都在躊躇著要不要給背後的人說出這一情況。
但多方權衡之後,他還是下不了決心。
因為一旦跟背後的人坦誠出這一狀況,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分量!
雖說他裴文忠一直都清楚自己只是顆棋子。
可棋子也分將仕相,卒馬炮!
而他,怕自己成為那顆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