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什麼玩意?是你說錯還是我聽錯了?那小子攀上林程英了?”
張為民不敢置信地呼聲出來,言語間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林家的林程英?”
"對,前幾天林程英在白天鵝舉辦了聯誼酒會,參加酒會的都是高階衙內,最低門檻也是父輩廳級的衙內,不過符合身份門檻的衙內可以隨便帶一位陪同者過去,陪同者不設門檻,而景山則是跟著老汪的兒子汪澤啟去參加了!據說在酒會的末段,林程英當眾揚言放話以後他罩著景山,任何想找景山麻煩的最好掂量掂量著要不要招罪他林程英!"嚴懷禮道。
"還有這種事?林程英什麼身份地位,景山那貨又是什麼身份地位,就林家小子那素來穩重城府不俗的行事做派,他能當眾揚言以後罩著景山?”張為民徹底被這一情況給驚住了。
嚴懷禮點點頭,笑說道,"實際情況我不太清楚,據說景山為了攀上林程英,答應了林程英開出的為難條件,那就是一口氣喝完十瓶高度洋酒,景山那小子豁出去答應了,雖然到最後他只是喝了兩瓶半就給倒了下去,可還是換來了林程英的欣賞認可,讓林程英當眾做出那種日後為他撐腰的放言,要說以前還真是小瞧景山了啊!”
然而張為民卻在嚴懷禮的話下陷入了沉思中。
關於階層鴻溝他無疑是極其清楚跟透徹的。
按常理來說,張景山根本就難以入林程英那等階層的法眼。
絕不可能會因為喝酒的魄力就輕易得到林程英的欣賞跟認可,更不可能會被林程英當眾揚言日後要罩他!
要知道,能喝的主兒多了去了,那種在林程英面前願意豁出去不要命往死裡喝的也絕對是大有人在,甚至是林程英經歷過的類似事兒恐怕也是多不勝數,所以早對這種戲碼習以為常的林程英不可能會以酒取人,更不至於因為這麼點事兒就對景山行以那般欣賞認可。
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林程英你多少有點了解,就這事而言難道你不覺得扯淡嗎?"張為民徐徐擺了擺頭。
"老領導,聽著是挺扯淡的,可這就是事實!不過...我還聽說了,聽說景山之所以會被林程英提出那種一口氣喝完十瓶高度洋酒的條件,是因為當時景山向林程英提出一個請求,說想給林程英引見一個人,讓林程英跟那個人聊聊!據悉當時景山並沒有說出那個人到底是誰,而林程英也沒問,但是在景山醉酒倒下後,林程英不僅當眾表示出了對他的欣賞認可,還答應了他的那個請求!"嚴懷禮煞有其事道。
"那個人是林鋒?”張為民的思緒隨便快速飛轉。
"除了林鋒之外,我想不到還有誰能讓景山這麼豁出去!”嚴懷禮道。
"然後呢?"張為民道。
"我想跟老領導您好奇好奇一下,林鋒那小子找林程英到底是想幹什麼?”
沒有半點扭捏藏掖。
嚴懷禮大大方方地問了出來。
張為民想了想,玩味道,"這就是你今晚的第二個來意吧?”
"對,老領導,我是真挺好奇的!當然了,我只是出於好奇性質,沒別的!"嚴懷禮道。
然而他沒說的是。
他之所以好奇,是因為越來越琢磨不準林鋒這小子了。
就之前跟鵝廠的官司事件背後,無疑證實了林鋒身後站著一個通天大拿,一個能讓南山檢院分寸大亂,一個能讓鵝廠不得不服軟的通天大拿!
既然說林鋒背後有著如此神聖為他保駕護航撐腰站臺的話,張景山又還有必要用這種豁出去不要命的方式去幫林鋒牽線搭橋林程英嗎?
這完全是有悖於正常邏輯的!
因為能讓南山檢院陣腳大亂槍口調轉,能讓鵝廠不得不歇菜屈服,這就算是換做林程英都不一定能輕鬆做到!
所以,有著如此通天人脈關係的情況下,林鋒又還至於讓張景山去幫他牽線搭橋嗎?
基於種種,嚴懷禮是真的有點亂了。
"用不著好奇,該知道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知道了!"
出於對林鋒的承諾,張為民還是沒把林鋒要籌建‘特殊‘安保公司的事兒給說出來。
聽罷。
嚴懷禮稍稍一愣。
可從張為民的話裡話外中,他還是適可而止地沒再去追問。
"得,既然老領導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再自討沒趣地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