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
即便譚小琴真是他的表親,譚小琴又豈會從未跟自己提過一嘴?
裴文忠知道。
對方這是在耍他的同時,也是在給他一個臺階!
只不過在戲耍跟臺階的背後,這更像是威脅
霎時間。
牙關一咬再咬的裴文忠狂顫起了面部肌肉來。
當林鋒說出譚小琴這三個字。
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脈被對方攥在手中了。
"你想幹什麼?"裴文忠按捺著情緒低沉再問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只是想給我女兒討個公道,讓裴廳你的寶貝孫子給她鞠躬道歉認錯而已,並且箇中緣由來龍去脈我都跟裴廳坦述了一遍,完全不存在任何過分之說吧?"林鋒道。
裴文忠沒有馬上回答。
抖動的老臉繼續在顫跳著。
他知道,一旦譚小琴的事兒給捅出去,那他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雖然外界眼中的他到現在都還是離異之身。
但沒人知道的是,他早已跟年紀相差二十多歲的譚小琴在香江完成了婚姻登記。
並且譚小琴還給他生了一男一女,大的現在四歲,小的現在兩歲。
除此之外,這倆孩子的名下還掛著高達一個億的信託基金。
而這一切,都得從明朝野史說起。
喜歡鑽研明朝野史的他在十年前遇上了一個對明朝野史尤為精通的大學肄業生。
那年,他還是江州市局。
那年,她只是一個因為家境問題不得不肄業到某高階飯店當服務員的小姑娘。
因為她對明朝野史那般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有理有據。
因為她在知書達理之餘還長著一副絕大多數男人都抗拒不了的皮囊。
很快,他沉淪了。
即便後來知道那就是一個拉他下水的局,可早已深陷進去難以再上岸的他還是選擇了沉淪到底。
在這一晃已是十年走過的步步高昇中,如履薄冰的裴文忠雖是早已把靈魂獻給了深淵,也無數次在深淵的威脅中選擇了一條道走到黑。
可他打死都想不到。
想不到東窗之事竟是有朝一日會被一個暴發戶用來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