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鋒這麼一說,陳一諾立馬記起了林鋒跟她說過無數回的這位恩師。
"對,是他!”林鋒回到客廳道。
"過去那幾年咱們就不說了,現在好起來了,你可得找個機會好好去拜訪一下這位恩師,跟他敘敘舊才行!"陳一諾連聲道。
"嗯!"林鋒點點頭。
重生歸來之後,他差點把恩師這茬給遺漏了。
前世的高老師,是在幾年後才病故的。
這一世,如果能提前發現潛伏中的病情,那就能扼殺掉幾年後病故的惡果。
當他記起這些之後,斷然不能讓高老師早逝了。
"是了,高老師找你幹嘛的?”陳一諾再問。
"他應該是聽說了我過去那幾年的混蛋行為,所以打電話過來恨鐵不成鋼地對我痛心疾首了一番!”林鋒道。
"啊?那你怎麼說的?有跟他解釋了沒?"陳一諾急忙道。
“解釋了!我本來想去拜訪拜訪他的,但他現在在外地參加教研會,得下週週六才能回來,而且.“下週週六我當初的高中班級舉行同學聚會,把高老師還有當時任教的幾名老師都給邀請到,高老師這邊的意思是問他參不參加,他希望我參加!”林鋒解釋起來。
"同學聚會?那你去嗎?"陳一諾稍蹙起了眉頭。
關於同學聚會,她是極其反感的。
同學聚會這種活動,本該是賦予著美好的,畢竟是對青蔥歲月學生時代的回溯相敘,按理說這是一件再美好不過的事兒了。
可惜同學聚會的風氣如今早已變味,早已不再是那種美好的融匯,更多的是市儉勢利與攀比,聽得最多的,不是對當初的美好回憶,而是誰誰誰去年賺了多少錢,誰誰誰開了什麼公司,誰誰誰買了哪兒的房子,又是誰誰誰換了什麼車。
充斥著的不再是同學情,而是勢利的拉踩攀比,混出人樣的同學會被處處恭維著捧著,而敗給了生活壓力的同學則是被冷落成小透明,過分一點的還會被拿來當笑話,人性的醜陋一面在各懷鬼胎中不盡其然地凸顯出來。
那種變了質的聚會,在讓一撥人狂歡的同時,又是讓一撥人加深著落寞自卑和挫敗與屈辱。
這些,陳一諾都見識過,三年前她就參加過一次聚會,可畫風以及內容顛覆了她的美好憧憬,以致於早早就離去,過後便不再參加過那種活動,甚至連同學群都給退了。
眼下林鋒提起同學聚會這一茬,也就難免她會蹙眉了。
"不想去,但是高老師把話說到那份上了,得去!”林鋒苦笑道。
"你過去那幾年的境遇,很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肯定不外乎你那些同學!"陳一諾適可而止地緊著秀眉道。
"對,講真,我對所謂的同學聚會半點興趣都沒有,甚至是不想再跟那些同學有上絲毫半點的交集,不過礙於高老師的話,我得去!那些所謂同學要是不來找我的麻煩,那就罷了,要要是想逮著我來欺負的話,也別怪我不給面子當場翻臉了!”林鋒正色道。
陳一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在林鋒說的問題上,也沒有去勸說什麼。
道,"嗯,那你看著來唄!"
"得,先不扯這些了!”
林鋒的表情突然狡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