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為什麼要幫我?”
這是許冰心憋了很久一直想問的。
她一直以為,江天陽是看上她了。
不過今天她對自己的迷之自信產生了懷疑。
江天陽只要勾勾手,大把大把的美女會擁上去,她許冰心雖然長得不錯,但絕對比不上娛樂圈裡的那些傾國傾城色償。
而且今天在言談間,江天陽不自覺的就說我老婆,這其中絕對不是習慣那麼簡單,是蘊含了多少感情呢?
江天陽年過四十的人了,因為保養的很好,所以並沒有凸顯四十歲男人該有的禿頂,大肚,猥瑣攖。
他看著許冰心靜靜的站了一會兒說:“是故意問的嗎?男人幫女人能為什麼?”
許冰心搖搖頭:“你不是的。”
“哦?”江天陽笑:“我為什麼不是呢?小姑娘,別把男人想的太簡單。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江天陽走後,許冰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洗臉出來的時候,房門被敲了敲。
許冰心說:“進來。”
保姆宋阿姨走了進來,雙手搓著說:“小姐……”
“有什麼事兒嗎?”許冰心看著宋阿姨,給予起碼的尊重。
宋阿姨猶豫了一會兒說:“先生受傷了,很嚴重,一直昏迷不醒……”
“什麼?”許冰心手裡的梳子沒拿穩,掉在地上,錯愕驚慌的看著宋阿姨:“怎麼回事兒?”
宋阿姨說:“聽說先生今天從國外回來,不知道怎麼的,剛一出機場,車子就被人給撞了,先生中傷……”
“他現在在哪兒?”許冰心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抖,腦袋裡一片空白。
宋阿姨說:“在中心醫院。”
“我……我馬上去看她……”許冰心說著趕緊去自己衣櫃裡拿衣服,宋阿姨看著她探口氣。
許冰心帶著帽子口罩,‘武裝’的非常深,不過宋阿姨還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就跟著一起過去。
大半夜的這附近又沒有計程車,最後許冰心在小區門口子用滴滴軟體叫了一輛專車。
到了中心醫院,外面一片安靜祥和,而這裡卻熱鬧非凡,哦不,應該是吵鬧非凡。
剛一進醫院,就聽到有人在路燈下哭:“他死了我怎麼辦?我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還有家裡癱瘓的老人該怎麼辦……”
再往裡面走,去急診那邊問今天出車禍送來的人在哪裡,值班大夫問姓名,許冰心說:“樊雄。”
大夫查了查說:“已經轉去重症監護室了。”
重症監護室是個什麼東西?
許冰心雖然沒聽過,但是光聽名字那個重字,就覺得樊雄的情況一定非常非常的嚴重,她的心跳開始加速,變得異常異常的快,似乎再快那麼一點點就會衝出喉嚨跳出類,或者……停跳一般。
宋阿姨問:“大夫,那重症室在哪裡?”
大夫給她們指了指路,宋阿姨扶著許冰心往那邊去,路燈下還是有人在哭泣,冷風蕭瑟中,寒的叫人的心都要結冰。
重症監護室外並不冷清,原本醫院給支起來的椅子上面已經坐滿了人,有幾個在打盹,有兩個挨在一起低頭竊竊私語,似乎在談論自己家屬的疾病。
許冰心一眼就看到了雙眼紅腫的樊詩雨。
樊詩雨聽到動靜也抬頭,剛好看到走過來的許冰心,原本已經擦乾的眼淚瞬間蓄滿眼眶,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許冰心連忙說:“我只是來看看,你不用趕我,我看看……看看就走……”
“走什麼呀?誰說要趕你走了?”樊詩雨一把抱住她的脖子,然後頭埋在他的頸窩有些委屈的哭了起來:“想看就看吧!大夫說刀距離心臟只有5毫米,差點就搶救不過來了!”
聽樊詩雨小聲的綴泣,許冰心的心越發的陳,一股悶的難受,無法呼吸,難以宣洩的情緒在心口憋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