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雄雖然看起來粗狂,但卻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他這次約許冰心見面的地方是一個畫廊。
畫廊的裝潢設計都是她喜歡的,最重要的是裡面居然有幾幅幾年前慈善晚宴上她賣出去的畫作。
她的畫上,藍天白雲下青蔥的高大的樹,樹下相擁接吻的男女,樹上一對不知名的鳥彼此捉著對方身上的漂亮的毛。
畫的一側是枝葉勾勒出的飛舞的字型:“相濡以沫。”
她很喜歡用大自然的東西勾勒出字,枝葉搖曳,字型渾厚,乍一看渾然天成。
看到這幅畫許冰心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她當初畫給容璟然定情的畫!
許冰心依舊記得這幅畫是某個週六的下午。
容璟然來到許冰心在夏威夷居住的小公寓,手裡提著蔬菜和水果。
許冰心當時正在作畫,頭髮上插著畫筆開門,看到容璟然聳聳肩說:“你來遲了,eva剛出門。”
eva是許冰心大學的室友。容璟然是eva哥哥的同學。
一星期前eva認識了一個義大利男生,兩個人一拍即合……哦不對,一見鍾情,然後就出去約會了。
當時他們還不太熟,但那個下午容璟然聽到她的話後點點頭,突然露出瞭如春日的陽光般和煦明媚的笑容:“她不在,你就不讓我進門了嗎?”
他的聲音自帶磁性,非常好聽,笑的特別真誠,倒讓許冰心不好意思了。
她的教養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當時的她已經跟容璟然‘結了仇’,但看在eva的面子上,她不能把他拒之門外。
“當然不是,你請進。”許冰心說著讓開身子說:“你先自便,我要把我畫的最後一部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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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外有個大陽臺,那裡是她今天作畫的地方。
容璟然把水果蔬菜放進冰箱,看了看坐在陽臺上嬌小的身子,一會兒抬頭看外面,一會兒又低頭去看畫板,雙手抓著畫筆不短的塗著顏料。
他悄悄走過去,看到窗外有一棵高大的書,枝繁葉茂,站在陽臺上伸手就能觸到枝葉。
她的畫上,藍天白雲下青蔥的高大的樹,樹下相擁接吻的男女,樹上一對不知名的鳥彼此捉著對方身上的漂亮的毛。
畫的一側是枝葉勾勒出的飛舞的字型:“相濡以沫。”
“搞定!”最後一筆完成,許冰心放下畫筆伸了個懶腰,寬大的t恤被拉上去露出精細的小蠻腰。
“唉?你站在這裡做什麼?”許冰心今天心情很好,所以扭頭仰臉對容璟然說話的時候也帶著和善的笑。
陽光打在她的身上,彷彿在她周身溶然了光暈。
“你在陽臺畫風景,看風景的人在身後看著你。”
容璟然笑了起來,俊逸的臉上像是開出一朵漂亮的花。
那是許冰心第二次被容璟然的美色傾倒,居然忘記了之前他們之間的不愉快,呆呆的看著他。
連他靠近她,緩緩低頭,再低頭,都沒有閃躲。
“冰心,你很美。”他的讚美像是羽毛劃過掌心般令人瘙癢難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