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兩天一夜的許冰心終於醒來,對於自己所處的熟悉的又陌生的環境有些迷茫。
跟艾丫逃亡的那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彷彿是一場夢,那場們之後的噩夢,叫她還有些恍惚,自己差點被岑雪琪的人強9暴,艾丫呢?她怎麼樣了?
魏清萍看看腕上的手錶說:“冰心,你放心,岑雪琪已經被警方抓起來了,有我在,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跟艾丫在陌生的城市,被那些人貓抓老鼠一樣的跟著,看著她們逃,然後在最後關頭出現,抓她們回去,兩個人被分開關押。
許冰心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用麻袋套著腦袋,身子被繩子緊緊的綁著。從驚慌到睡著,睡醒了還是驚慌恐懼,如此幾次之後,岑雪琪來了,還帶了幾個彪形大漢。
岑雪琪要拿刀劃花她的臉,她都咬著牙不露一點的怯意償。
岑雪琪覺得不過癮說,想要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想要聽到她搖尾乞憐的哀求。還說既然她骨氣,毀容都不怕,那就用另外一種方式來償還血債!
所以她叫了身邊的兩個男人來撕她的衣服,那噁心的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那種噁心讓許冰心痛不欲生,於是她就那麼幹了!她身子不能動不能逃,不能推開那些男人,什麼都幹不了,所以她抬起腦袋,然後用後腦勺重重的朝著地板磕了過去……
她寧死也不要受辱!
後來發生了什麼她不太知道。只是醒來之後自己居然已經到了a城,身邊陪著她的是魏清萍。
魏清萍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告訴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又不是初盡人事的少女,發生了的話她會有感覺的,但是身上沒有感覺,那麼她就暫且相信魏清萍的話吧!
可是自己又是怎麼到a城的呢?
許冰心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又不想問,也不敢問。
等魏清萍出門之後,許冰心抱著自己縮在床上發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直到,門鈴響了,拍悶聲如悶雷急雨。
許冰心開啟門,看到門外的容璟然,他的脖子上還有這被自己弄傷的痕跡,厚厚的紗布包裹著的傷口,當時一定很疼。
只不過疼不疼並不是許冰心想要關心的。
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逃跑都能被他們精確的找到。
“沒有殺死我,很失望?”容璟然低頭看著許冰心,只覺得也沒有很久沒見面,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一樣了。
許冰心盯著容璟然,看著男人慢慢的湊近,其實心中還是有畏懼的,但是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趔趄。
男人的大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骨節分明的手用了幾分力氣,阻止她後退,逼著她靠近他:“可惜,失望也沒有辦法,既然你沒有殺死我,你還得被我攥在手心裡。”
許冰心疼的眼睛都紅了,但是生生的忍著。上次逃亡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定,決不再怯懦,決不再流淚。
尤其是不能在這個那人面前哭,因為他曾那麼無情的用桃花眼斜睨著她,翻動薄唇譏笑:“你的眼淚不值錢,哭有什麼用呢?”
她忍著疼仰起倔強的小臉,以前紅撲撲像蘋果一樣的臉被蒼白代替,他的劍眉冷蹙,也不過是幾天而已吧?她就瘦弱成這樣。
許冰心盯著他咬著牙說:“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在你這裡受的苦,會在某人身上加倍討回來。”
聽到某人,容璟然的臉色皺變。
許冰心心中苦澀,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他,終究還是有些軟肋的,只可惜這個軟肋是另外一個女人。
不過如今那個女人攥在她的手心裡,就不怕眼前的人不低頭。
“放了她!”容璟然鬆開她,後退一步與她拉開距離,剛剛目光全在她臉上,此刻才注意到她真的很瘦。
許冰心本身就是怎麼吃都不胖的體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曾想盡辦法讓她胖一點,不過許五小姐嬌生慣養又挑食,養了才胖了七八斤,不過這也算是小有成就。
可現在她似乎一下子瘦了二十斤。
小臉上的顴骨,下面的鎖骨都這麼明顯的露著,胳膊腿兒像是火柴一樣細,上面幾乎沒有一點肉。
被他這麼肆無忌憚的盯著,許冰心並沒有羞澀,也沒有如芒在背的感覺,臉上掛著譏諷的神色:“在講-法-制的社會,犯罪的人伏法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不是你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