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遇故知,跪在‘故知’二字。
嚴格說起來,她跟艾丫也不過是書面之緣,雖然知道彼此的身份和感情經歷,但是並不算是熟悉的人。
再然後大哥失蹤,父親去世,臨死遺囑居然是逐自己出門,昔日眾星捧月的許家千金,淪不淪為別人的笑柄她不知道也沒有去打聽,但是在被關在容家的那兩個月,她自己每每發呆之時,出了想想父母哥哥之外,偶爾還會可憐自己的處境,想想自己在這樣的境況中,如果是樊詩雨會有誰為她出頭,想想是魏清萍會有誰為她出頭。
而輪到她自己只怕……不,是一定!一定沒有人會對她雪中送炭。
畢竟失去了許家的光環與保護,她許冰心就什麼都不是!
那些人不踩她辱她就是好心人了!
但是現在艾丫的出現讓她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有人真正的關心的,無關人情,無關別人,無關錢財!就只是因為她是許冰心而關心她!
由此,許冰心由心的感激。她拉著艾丫到客廳,又招呼小晴帶著她哥哥一起坐下。
小晴的哥哥也就是艾丫的丈夫,人如其名,叫溫洋,溫文爾雅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保安,記得艾丫曾經說過,她丈夫是一個文員,怎麼如今變成保安了?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許冰心沒有發問,大過年的問太多的問題影響大家心情。
大家一起吃餃子,許冰心夾著艾丫做的一個說:“你們的手真巧,包的餃子都很好看!”
艾丫笑:“那我以後教你呀!”
孤寂冷清的年,終究因為艾丫而變得開心起來。
吃了餃子,溫洋跟小晴兄妹去說話,而許冰心則跟著艾丫一起。
兩個人做大客廳裡。艾丫看到許冰心的肚皮突然突出一塊兒驚訝的叫:“你的肚子!”
許冰心見怪不怪,這個孩子雖然一開始就不太安慰,幾次有流產的可能,但是總是養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安分的孩子,太鬧騰。
艾丫期期艾艾的問:“我能摸摸嗎?”
“可以!”許冰心點點頭,對她來說,已經習慣的事情,沒有當過媽媽的人會覺得神奇無可厚非。看著年紀比自己大的艾丫一副孩子見到了新奇玩具似得表情,許冰心忍不住笑了。
艾丫看許冰心點頭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放過去,只是她的手剛碰到許冰心的衣服,孩子的小手或者小腳就拿開了,不一會兒另外一個地方凸起,艾丫覺得神情就跟孩子隔著肚皮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打地鼠’的遊戲……
逗了一會兒,孩子估計是累了,就沒了動靜,艾丫笑著說:“孩子真的好神奇!”那一臉的專案的樣子,許冰心說:“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可以生一個……”
艾丫的笑臉頓了頓說:“嗨!我們是丁克一族!才不要孩子!”臉上那一瞬的黯然,許冰心的眼睛沒有錯過。
許冰心眨眨眼睛,頓了一下,真誠的說:“艾丫我們是朋友吧?”
艾丫連忙點點頭,許冰心又說:“我的一切你都知道的,我的得意我的失意,我的幸福和我如今的慘狀……”
“許小姐……”艾丫看著許冰心的臉,看起來有些蠟黃,雖然懷孕居然顯得比以前胖了點,但是面板不是差了一星半點的!
才十八歲的女孩,不知受了什麼打擊,臉上膠原蛋白流失,看的人好心疼。
許冰心搖搖頭示意她先不要說話:“你別緊張,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們是朋友,我不怕你知道我的所有事情,那麼你呢?你介不介意跟我分享你的快樂,你的煩惱呢?畢竟朋友……可以相互傾訴心事的吧?”
艾丫抿著嘴,嘴角上揚出很大的弧度,眼睛卻是溼潤的:“能跟許小姐做朋友是我的榮幸真的!我當然願意跟你分享……只是……怕你笑話……”
“不會的!我已經是最大的笑話你不會比我更慘的!”許冰心遞了一塊兒巧克力過來,艾丫接過來剝了皮一口吞下去,吃了之後彷彿是用了勇氣和力量:“我剛剛也說了我們是出了事才打算離開a城的!”
“出了什麼事兒?”許冰心看著艾丫,感覺一定是大事兒,能讓一個人背井離鄉的事兒一定是超過她承受的範圍了!
果然……
艾丫嘆口氣,看著許冰心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說:“許先生出事後……程輝跟他那個準岳父覃守被放了出來……程輝那個混蛋……要報復我!找人投訴我各種搞破壞,讓我做不成計程車司機,還買通了人汙衊我老公貪-汙-公-款……”
貪-汙?
許冰心吃了一驚更重要的是聽到覃守跟程輝被放出來的事情感到震驚和憤怒!
這兩個人,利用在許氏的職位,以此便捷途徑,製造假藥汙衊許氏,殘害大眾怎麼如此留給放出來了?
這是不是更加能確定,當時覃守膽敢那麼做,是背後有人指使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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