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琪坐在輪椅上,頭髮上滴著水,胸前的衣服上溼了一大片。
剛剛惹急了,老爺子直接把被子裡的水潑了過來,溫熱的水打在臉上倒不是燙,卻叫人傷心。
“容先生,您的氣撒完了嗎?”岑雪琪一雙眼睛裡含著盈盈秋水,彷彿下一秒就要掉下的淚珠卻掛在眼眶的周圍始終都不掉下來。
容南疆剛剛潑了她一杯水,見她不躲,臉上怒氣不減,本就氣急敗壞,被她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弄得更加氣惱。
“你給我滾出去!攖”
容南疆怒吼一聲,房子都似乎都要被這位過去咳嗽一聲榕城都要抖三抖的‘英雄’人物給震塌了。
但岑雪琪不怕她,她一雙眼睛盯著容南疆:“我可以滾出去,我要的你答不答應?償”
容南疆氣得臉都發綠的:“憑什麼你要就給?老子是你的百寶箱嗎?”
“你不是我的百寶箱,我也從來不敢把你當成百寶箱從你身上得到一絲的好處!但是容先生,您還記得一句話,您是我老子!我跟我老子要一個男人就這麼難嗎?”岑雪琪雙手推著輪椅更往前一步:“當初生我不養我,我沒求過你,我快餓死被人欺負死也沒求過你,現在我殘廢了求你給我一個丈夫就那麼難嗎?你倒是給你的好兒子做了二十四孝的好爸爸,為什麼到我這裡就不行?我身上沒有流你的血嗎?我不是你子孫根留下來的東西嗎……”
“夠了!”容南疆怒拍了一下桌子:“你要不是流著我的血,你敢跟我這麼說話我早就掐死你了!”
“你要是在我生下來就掐死我就好了,也不用我這麼多年吃這麼多的苦!人家生女兒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你呢?生而不能養是你沒本事,連女兒最後一個要求都不能滿足,你算什麼男人!”
岑雪琪彷彿是豁出去了,什麼難聽就說什麼,氣得容南疆大口大口的喘氣,這會兒也沒力氣拿東西潑她了,直接拿了桌子旁邊的按鈕,門外的鈴聲一響,小李跟小郭相互看了一眼,連忙推門進去。
“老爺……”小李叫了一聲,容南疆氣的手指發顫:“把她給我……給我弄出去!”
小李為難的看看岑雪琪,終於還是走過來說:“小姐我送你出去。”
岑雪琪苦笑一聲:“出去就出去!”
……
小李推著岑雪琪出去,她才抹了一般眼睛說:“送我回房間。”
“是!”小李說著,跟在一邊的小郭說:“小姐,柯醫生來了。”
“他來幹什麼?我沒病!不需要他,趕他走!”岑雪琪正一肚子火氣,全部灑在小郭身上,衝著她一頓怒吼。
小郭委屈,但沒說什麼,只回答:“好我馬上去處理……”
小郭下了樓,看著端坐在客廳的兩個人,低著頭,紅紅的眼睛早已經把淚兒給摸幹了:“抱歉柯醫生,老爺跟小姐都沒有時間……”
柯以安看著小郭,頓了一下問:“你知不知道你們璟少爺去哪裡了?”
小郭搖搖頭說:“他出去的時候沒有說。”
“那跟他一起回來的許小姐在哪裡你知道嗎?”陶節瞪了老半天,心裡早就急死了,現在又不知道容璟然去了哪裡,更著急。柯以安交代的話一句都沒記住,就直接問出口,柯以安想要阻攔都沒機會。
小郭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映過來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分明就知道……我告訴你,許小姐要是有個什麼……”陶節急了,衝著小郭就叫了起來,要不是柯以安及時攔住他,還不知道要說什麼狠話呢!
小郭只覺得委屈,今天這是怎麼了?誰的火氣都朝她身上發!
柯以安說:“小郭你別忘心裡去,我這個朋友是許小姐的朋友,知道她身體不好所以想要看看她,你不知道就算了,那我們先告辭,你們璟少爺回來的話,幫我轉告,我找他有事兒。”
“好的柯醫生。”
柯以安拉著陶節就往外走,陶節還想掙扎,卻被柯以安在手肘的地方按了一下,一瞬間整個手臂都麻了起來。做醫生的對人體的構造瞭解的太透徹,做壞事也做的不留痕跡。
陶節不敢再造次,跟著柯以安出門,坐上車之後,陶節就迫不及待的說:“以安哥,冰心一定被她們藏起來了!你要幫我找到她!”
柯以安說:“我看許小姐跟容璟然是兩情相悅,就連出門也是一起,怎麼可能是藏起來了?陪你來看她就已經是縱容你了,你別再胡鬧了!”
“我怎麼可能是胡鬧,我真的親耳聽到,我堂姐跟那個岑雪琪的對話!她們要害人!害許家的人!”
“這麼說害人的是你堂姐,你為什麼不找你堂姐對峙?”柯以安啟動車子,要不是怕他鬧騰才不帶他來容家,現在沒有見到人也不能怪他,所以說什麼也不能再陪他折騰了。
所以接下來任由陶節好說歹說都不理他,直接帶他會柯家。
……
許冰心睡了飽飽的一覺,早上醒來沒見身旁的人,用手掌揉了揉額頭,掀開被子下床,開啟房門就聞到誘人的香氣,她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看到一個高大的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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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璟然帶著圍裙,窗臺上的光打在他在廚房裡忙來忙去的身上,看起來像是整個人帶著佛光一樣。
修長的手握著鍋鏟,一點點的泛著平底鍋裡的東西,誘人的香氣就來自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