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觀察著段奕然,想要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卻一下子對上了段奕然那雙比普通人顏色要淺一點的眼珠子。如褐色琉璃珠子一般,在燈光下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像是什麼都洞察盡悉的瞭然,又像是一無所知的純然。
明明只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可阮振海卻覺得有些看不透他。
“阮經理不進來嗎?”段奕然微笑著問道,一隻手已經按住了電梯的開門鍵上,一副等著他進電梯的良善模樣。
阮振海忙收回思緒,點點頭,走進了電梯。
“對了,聽說你們公司有個欠債人跑了啊。”
段奕然頗驚訝:“你也知道了啊。”
那麼大的新聞版塊,還是全天候推送的,他想不知道也難吧。
阮振海問:“跑了多少?如果有什麼困難的話就跟我說。”
段奕然看了阮振海臉上的擔憂一眼,像是在考量他話裡的真實性。阮振海也不迴避,直直的回視著他。
目光坦然。
段奕然忽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的不過是小事,倒是姑丈你最近都很少回主宅了,爺爺可是經常都念叨著你和表弟呢。”
“是嗎?”阮振海臉上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臉上卻看不出來異常,“最近太忙,每天從公司回去都已經很晚了,我怕過去會打擾到爸爸休息。”
“是嗎?”段奕然不置可否的輕挑了下眉,輕笑一聲,“原來是太忙了啊,我還以為姑姑不在了,你這個姑丈就跟我們主家人生分了呢。”
“怎、怎麼會呢,就算明雅不在了,我們也是一家人嘛。”阮振海眼裡的錯愕和難堪最終都化為了一個無法言述的笑容,落在了段奕然的那意味深長的眼裡。
兩人皮笑肉不笑的對話一直持續到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才結束,之後又在電梯門口言不由衷的說了幾句話,便各自分道揚鑣了。
第二天,柴心宜打了所有能打的電話,問了所有可以問的人,只籌到了兩萬塊。加上她自己和夏童童借給她的,總共也就五萬出個頭吧。
她不由哀嚎,照這種情況下去,她估計自己有生之年都沒辦法湊夠那25萬。
也不知道那個段奕然如果收不到錢,是不是真的會讓她在這世界上消失。
她才25歲啊,人生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還沒談過戀愛,還沒跟喜歡的人看過電影逛過街,還沒……就連初吻都還沒送出去呢,難道人生就要畫上句號了?
那她會不會太悲催了點啊……
柴心宜天馬行空的想著。
手機裡,只剩下兩個還沒有撥過的號碼了,一個是她的爸爸柴平天,另外一個就是無名氏了。
柴平天的話就想也不用想了,他每個月不衝她要錢就已經很好了,想從他那裡拿錢過來根本就不可能。
至於無名氏……
柴心宜的手指在那個手機號上停留著,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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