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套是不是有點少啊?”多雷提著兩個袋子。
“這些衣服貴得要死,你想花光他的錢嗎?”凱琳淡淡地說。
“可兩套真的太少了。”多雷一手一個把袋子提起來。
“給木偶穿的,已經夠了。”
“也對……等等,怎麼回事?”多雷跑了起來。
午休時間,會議樓下為什麼會聚集這麼多學生?
凱琳看了一下人群,趕緊跟上去。
多雷一路撥開人群走到會議樓上,“你們在幹什麼?!”他看到了加里,“加里?”
加里跪在地上,眼神空洞,如同一具木偶一般。他掌心沾滿了碳灰,上面還有燙傷和腫起的水泡。嘴角沾有血跡,衣服上全是腳印,身上唯一干淨的地方就只有那兩道淚痕了。
他的旁邊有一攤餘燼,冒著白色絲絲縷縷的煙,加里靜靜地看著這抹平凡的美麗。
“你們都幹了什麼?!”多雷看著這些學生大吼道。
“為什麼?”加里沙啞的聲音。“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做?我們已經道歉了,我也答應賠錢給你們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做?為什麼?”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多雷放下手中的袋子,抓住一個學生的衣領。
“燒了棺材和那個破木偶而已。”學生若無其事地說,“我們可沒傷害到他,反倒是他打了不少人。”
“對,我被打了一拳。”一個月學生附和道。
“我也被這變態打了!”
“對,他打人!”
……
“你……”多雷揮起拳頭。
卻被凱琳抓住了。
他回頭看了眼凱琳,凱琳對他搖搖頭。
多雷一把把那個學生推開,走到加里旁邊蹲下,“加里,你……”
“瘸腿的姑娘,
她無法逃走。
瘸腿的姑娘,
她唯有求救。
瘸腿的姑娘啊,
她滿臉淚流。
瘸腿的姑娘,
她被永遠帶走……”
帶著珀爾曼口音的磁性歌聲。
加里瞪著如死魚一般的雙眼,旁若無人地唱起歌來,他不停地重複著這首歌詞有點不同的《瘸腿姑娘》。
這群本把整層樓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開始緩緩散去,不斷有人在下樓。
這個偷衣物的變態肯定有精神病,如果他發起瘋來的話……還是離遠一點好。
“加里?”多雷又輕輕叫了加里一聲。
加里似乎沒聽到叫喚,他還在唱著,不停地重複,不停地重複,直唱到喉嚨乾澀、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