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話的是弗羅貝爾。」
????東方千裡嘆了口氣。法國人的想法真是恐怖啊……
????「啊，是這樣嗎？梓瑩好像說過這樣會讓葡萄變得難吃，還是算了？」
????「這些話也是尤利說的！真是夠了，大笨蛋。」
????梓瑩站起身來，越過我的肩膀猛拍尤利的頭。東方千裡和我滿臉無奈地對望了一眼。不管怎樣都好，你們兩個打架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夾在中間啊？
????為了避免遭受池魚之殃，我伸出手護著頭逃離沙發去避難。同一時間，朱利安一下子抓住梓瑩朝他打過來的右手，和她十指相扣。
????「……你應該還記得自從你不能彈琴以後，那些人亂寫了多少文章吧？最近因為你手指的事傳了開來，還有些家夥亂寫一通，說你專業意識不足，或是說什麼你逃離舞臺之類的。」
????我吃了一驚，站起身來面對他們。雖然我也沒立場說些什麼——但沒想到他竟然敢這麼大膽地提及梓瑩手指的事。
????「你還在繼續複健嗎？雖然看起來是好很多了啦……」
????然而梓瑩既不生氣，也沒有把朱利安的手甩開。她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喃喃地說：
????「別擔心，我會自己想辦法。」
????我不知所措地一直望著梓瑩的側臉。
????自從認識她以來，我曾經好幾次間接問到她的手指。她的手指之所以不能動，其實主要是心理方面的問題。至於她心裡是否還想再彈鋼琴，我從來沒從她口中聽到明確的答案。
????我會自己想辦法——剛才梓瑩的確這麼說，而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說。
????這句話是不是意味著「為了再次彈鋼琴」，她會好好想辦法？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因為問的人是朱利安嗎？因為他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沐浴在同樣的光芒、歡呼以及批評之下，也品嘗著著同樣的孤獨，所以才可以向他傳達這些話嗎？如果是這樣——
????東方千裡好像對我說了些什麼，朱利安也盯著我的臉說了些什麼。但我幾乎都不記得自己回答了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呢？我用我空了一大半的腦袋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是喔？那家夥果然是男生啊……可惜了。」
????觀眾幾乎都走光了的大廳內，古學姊手抵著額頭這麼說道，接著還搖了搖頭。我才提到剛剛和朱利安見面的事，學姊劈頭就緊咬著性別的話題不放。這個人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
????「如果她是女生，你想怎麼辦？」
????一起等我等到睡眼惺忪的雪風，輕輕戳了戳穿著禮服的學姊腰際。
????「嗯？應該會先從學法文開始吧……」
????「尤利會說中文，而且比我還流利。」
????梓瑩在我背後輕聲地說。的確，他的中文流利到不行。
????「不過，我想在床上時一定還是會說法語。」學姊如此說道。
????現場頓時問陷入一陣沉默，而雪風則一直看著我。
????「……呃，怎麼了嗎？」
????「你不吐槽嗎？」雪風指著學姊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