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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拿起地上的包包,重新背上吉他。
“怎麼了?”
“有線索了!”
我從處理場的阿伯給的幾張傳單裡抽出一張,剛才打電話去的時候,背景傳來韋瓦第的四季協奏曲——《春》的第一樂章。武藤工務店!而且是唯一一家查到地址的,實在只能說是僥幸中的僥幸了。
細微的可能性之絲——居然接上了。我朝著車站邁出腳步,只聽到後頭梓瑩拖拖拉拉的腳步聲慌忙趕來。
武藤工務店位於兩個市區外,我們在四站前轉車後,還要坐三站才到;抵達最近的車站時,已經下午四點多了。為什麼要跑這麼遠去我家那邊收垃圾呢?要不是處理場的阿伯告訴我,我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這裡來。
我家所在的市區人口不算多,實在也稱不上繁華;不過這裡說得誇張一點,根本就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過是隔了一條河川罷了,這邊車站前雜草叢生的空地卻特別顯眼:小鋼珠店嘈雜喧囂的聲音,更突顯出這一帶哀傷寂寥的感覺。
梓瑩從好一陣子之前就一直沒說話。
“你的腳沒問題吧?”
聽到我這麼問,她一定會拚命搖頭;不過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她的腳步一點也不穩。我有點擔心,所以盡量放慢腳步配合她,問題是眼前的情況實在不允許我們悠哉地慢慢走。
我們在車站前一家既是書店也是文具店兼雜貨店的小店前翻了一下地圖,確認了武藤工務店所在的位置。離車站有好一段距離。
一方面也是因為梓瑩走不太動,所以我們花了三十分鐘才抵達。那是一條兩臺車要擦身而過都很困難的狹窄小路,道路兩邊是平房成排的舊住宅區,武藤工務店就位在其中一隅。那是一棟有如黑白剪影的二層樓建築,不用看那生滿鏽的看板也知道是間工務店。一樓幾乎整個當作停車場和作業場使用,一旁停著一輛紫紅色的卡車,四周飄散著烤過般的金屬臭味。靠裡面的地方堆放著不知是工具還是垃圾的東西,因為差不多快天黑了,所以看不太清楚。
“是這裡嗎?”
“嗯。”
二樓彷彿是辦公室的鐵皮小屋透著燈光,作業場卻幾乎沒有人跡。我站在入口猶豫了一下。怎麼辦呢?直接到樓上把事情老實說出來嗎?對方可能會裝傻。撿回來的東西都堆放在裡面嗎?
“梓瑩,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找看。”
我把包包放在梓瑩腳邊,走進停車場。金屬碎片的味道又更濃了。卡車的另一邊放著鑽床和車床,旁邊還堆著舊型電視機、冰箱和微波爐等等家電用品。
我就在一片陰暗的垃圾堆裡尋找貝斯的蹤影——找不到。
“——喂!”
背後突然傳來人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回頭望去,只看到一個將t恤袖子捲到肩膀、眼神不善的高大男子。
“有什麼事嗎?不要隨便闖進來,很危險的。”
“呃,那個……”我把差點從肩頭滑下的吉他推了回去。“請問……這裡有在回收電器製品……之類的嗎?”
“有啊……可是你要回收什麼?不是全部都免費喔。”
“啊,不,我不是要請你幫忙回收……是想問一下,你前天是不是收走了我們家的大型垃圾?地址是k町二丁目六號,是跟電視機放在一起的……貝斯……”
結果我還是直接問了。盡管男子站在昏暗的街燈下應該逆光看不清楚,我仍然可以看出他的表情為之一變。
“嗄?”
我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呃……就是……我不小心把它當成大型垃圾丟了出來……”
“誰知道啊!沒有要我們收的東西我們是不會收的,而且我沒事幹嘛跑到隔壁的隔壁市啊?隨便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這番迅速否定的回答,反而讓我的懷疑轉而成了確信。因為我剛才並沒有說我家地址在哪個市區。這男的很可能對我家附近的地理環境非常瞭解,所以一聽到k町就知道是哪裡,但還有一個更大的可能……
私下拿走垃圾的可能就是這個人沒錯。
“……可是,我家的人說有看到這輛卡車啊?”我撒了一個謊。男子露出嘴裡嚼的口香糖變成毛毛蟲般的厭惡表情,狠狠地瞪著我好一會兒。接著“呸”的一聲在我腳邊吐了口口水。
“然後呢?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