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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十三號一臉胸有成竹志得意滿在那抽煙的樣子,六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後,站起身開啟了休息室的窗戶說道:“你這煙癮是越來越大了啊。那麼小的空間,抽什麼煙,想慢性自殺還是謀財害命?”
“怎麼,你也介意煙味?”十三號無奈的尷尬一笑,隨手掐掉手上的煙,打趣著。其實,他何嘗不能感受到,自從那次情緒失控,對六號袒露了心扉之後,六號對他的感覺似乎在逐漸的轉變。甚至在他倆單獨相處的時候,六號都已經極少會露出以前那種拒人千裡之外的冰冷表情。可是,這卻並不是十三號心中想要的變化,因為,他知道他心裡始終不可能放得下雪玲瓏,尤其是現在知道雪玲瓏可能沒死的訊息後,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現在反而沒辦法如當初一般對六號口花花的調笑了。
“誰管你去死!”明顯也感覺到異樣的六號,開啟窗戶後並未轉身回到座位,而是背對著十三號從視窗眺望著遠處的海平面,嘴上雖然這麼說,眼中卻有著一絲落寞。
按照以前十三號的我行我素,可不會因為六號的一句話就滅煙,這不尋常的表現只能證明十三號有意無意的在想和她保持距離。這種無形而又有意拉開的距離感,讓六號心中說不出的憋屈,雖然她依然嘴硬,可是她騙不了自己的感情。
隨著倆人的沉默,空氣中彌漫開一種奇怪又壓抑的氣氛,然而兩人誰也沒辦法一時之間找到話題,打破這份沉默。
終於,六號抿了抿嘴,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般猛的轉身,看著在那無所事事玩著手指的十三號開口道:“十三號,其實我……”
“啊”
然後,就在這時,一聲帶著驚恐的叫聲打斷了六號後面的話,響徹了整個“利遠號”船艙。
“不好,出事了。六號,有事一會再說。”聽到那聲叫喊,十三號整個人猶如獵豹一般猛的從椅子上蹦起來,一溜煙跑出了休息室,循著叫聲而去。
“混蛋!”看到十三號那沖沖離去的身影,六號氣的狠狠一跺腳,低罵了一聲,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跟了上去。
其實,十三號會那麼著急的趕去,一來是聽出那聲呼叫是由船長老劉發出的,在這種時候發出這種叫聲,必然是又發生了大事。第二,是他已經猜到六號接下來要說的話,而那話他現在根本沒辦法正面回答,所以,他看似是急忙去檢視發生了什麼事,實則更多的是狼狽的逃跑。
“利遠號”是四萬噸級的貨輪,船艙並不是很大,而且休息室又都在同一層,所以,以十三號的速度,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只見此時老劉正一臉驚慌失措的坐在船艙過道上,驚恐的看著他正對面已經開啟門的船員休息室內。
五號同樣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裡面,看到十三號急速的趕來,好像想到了什麼,也不等對方發問,直接指了指休息室內,帶著一點幸災道:“gaeover了。”
十三號順著五號手指的方向向船員休息室內望去,只見在髒亂的船員休息室內,兩具直挺挺的屍體正懸空的掛在那,甚至隨著船隻的顛簸,還微微的晃動著,可是細看兩人臉上的神情,十三號知道,這兩人已經死去多時了。
“哼,這可不是gaeover。好戲這才剛剛開始。”看到其餘船員因為老劉的叫聲,又再次的聚集過來,十三號這次毫不客氣的開口:“這裡沒你們什麼事,都各自回去工作去。”
“不是結束?那你看這是什麼?”五號似乎很不認同十三號的說法,直接把一張折疊成四方形的a4紙交給十三號:“這是在開啟門時,在門縫裡發現的,應該算是這倆的遺書吧。明顯就是畏罪自殺了。”
十三號接過紙後,開啟後藉著過道的燈光,仔細看了起來。紙上的字跡雖然歪七扭八,但是勉強還是能分辨出內容。大致的寫著李進寶是因為這些年和劉亮打牌,陸陸續續的輸給了對方不少錢,甚至因此導致了他兒子沒錢上大學,昨天發現劉亮打牌時居然是一直在出老千,所以一時沖動,拿隨身帶著護身的小刀捅了劉亮。
而張軍則是因為懷疑劉亮和自己老婆有著曖昧關系,一直蓄謀要殺對方,所以早就準備好了毒藥,再加上這幾天劉亮正好感冒,張軍就將毒藥包裹在膠囊粒裡,混在劉亮吃的感冒藥中,趁著昨天打牌的時候,讓劉亮吃了下去。
最後就是兩人的一些後事的交代,以及害怕法律的追責,決定一死了之,不拖累家人。落款也正是李進寶和張軍。
“這鬼東西你也信?”十三好看完遺書,嗤之以鼻的直接丟還給五號:“大哥,這裡可是在公海上,在公海上殺人雖然也是要負刑事責任,但是追訴權是屬於該船隻的註冊國家,這次貨船的航程還有長達6個月的時間,途徑數個國家,有這段時間,難道還不足夠他們跑路?再加上既然預謀已久,怎麼還會畏罪自殺?得了吧,這不過是騙小孩的鬼東西。”
“兇手只是認定船上裝置有限,沒辦法做系統的法醫鑒定,才想出這麼一出把戲。要不要打個賭,如果把這倆解刨分析胃囊,一定能化驗出安眠藥的成分來。”十三號看到五號一副不樂意又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屑的分析道:“而且,這遺書還有更大的一出漏洞,它雖然解釋了劉亮的屍體上為什麼又有外傷又有內傷的情況,但是卻並沒有解釋,劉亮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那密室的船長辦公室內。”
十三號邊說著邊捏著鼻子走進了船員休息室,不能怪他一臉嫌惡,實在是這休息室內太過髒亂,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惡臭。也不知道這是兩具屍體發出的還是那堆被胡亂的扔在床上和地上的髒衣褲發出的,只知道整個不大的空間裡充滿著一股糜爛的氣味。
船員休息室的佈置其實很簡單,和大多集團普通員工房間差不多,左右兩側各固定著三張分上下鋪的鐵質床鋪,床鋪的邊角上已經鏽跡斑斑,看來也是有些年份了,只是一直沒有換新。而張軍和李進寶的屍體正是懸掛在左右兩側,從中間床鋪上鋪的護欄邊垂下來的繩子上。
在張軍屍體的腳邊,十三號還發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雖然已經滾倒在一邊,但是並未破損,瓶裡面還有這一些不知名的液體,十三號撿起這個玻璃瓶,小心的裝進口袋中,邪邪一笑的問五號:“假如你要自殺,你會選擇麻煩又痛苦的上吊?還是直接簡單又快速的服毒?”
“你這算什麼問題!”被突然這麼一問,即使是五號也一下子差點發飆,哪有人這麼說話的。
“呵呵,開玩笑,別生氣。不過,我想答案是不言而喻的,當然是簡單的服毒,那麼,為什麼李進寶和張軍明明有青化物這樣的毒藥,偏偏選那麼麻煩的上吊自殺呢?”十三號似乎也知道剛才自己說的過頭了,尷尬的一笑解釋道:“瞳孔擴散,四肢冰冷,且屍體部分已經開始僵硬,明顯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就僵硬程度而言,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劉亮死後2小時左右。也就是差不多我們發現劉亮屍體的時間。這時間差抓的可真好。”
“而且,雖然沒辦法做專業的法醫鑒定,但是,至少我可以肯定,劉亮的死也不是這假遺書上寫的那麼簡單。”看到五號似乎還不是很樂意,十三號也無可奈何的笑了笑,走出了船員休息室,順便把休息室的門關上,繼續分析:“就照這遺書所說的,如果是膠囊投毒,那麼膠囊在人體內融化的時間一般為半小時左右,之後膠囊內的毒物就會滲入血液迴圈,在20秒內致死劉亮。而利刃刺穿心髒,是會在一瞬間導致人體大量失血,同時使心髒跳停,即使不考慮失血的問題,就心髒跳停這一點,如果不及時救治,那麼最多不過四分鐘,人體便會死亡。”
“這些都是短時間便能將人致死的手段,但是現在卻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你覺得這合理嗎?再加上從輪值室到船長辦公室的路程,普通人用跑的也至少要23分鐘,為什麼劉亮明明命不久矣,卻為何還要趕去辦公室?而且,如果事先已經被刺穿心髒,不說他跑不跑得動,這沿途為何連一滴血跡都沒有?這些我剛趕來的時候,都已經看,所以不必這麼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十三號看到五號臉上已經從之前的慍怒轉變成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一臉好似從不認識十三號一般的望著對方,於是微微一笑繼續解釋:“而且,我之前察看劉亮的屍體,他的兩處致死點可都不是死後造成的。另外,劉亮還有第三處真正的致死點,只是這第三處很好的隱藏在了前倆處之下。至於密室,其實早就已經不攻自破,對吧,老劉。”說著,扶起依然呆坐在地上,帶著驚恐表情望著十三號的船長老劉,只是此時老劉的驚恐中,更多的是對與十三號的恐懼。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是聽完十三號長篇大論的推理後,老劉的第一反應,也是第一次真正從心底發出的懼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