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十三號將車子停穩下車的時候,朱家屯裡正好有一個中年男子從村裡走出來,見到正從車上下來的老朱,顯然很熟識,上前招呼道:“阿剛,你不是在城裡發財嘛,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哦,阿濤啊,還不是那白衣女鬼鬧的,婆娘吵著在這呆不住了,非要我接她去城裡和我一起住。”老朱也是上前去,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分給那人一根,然後抱怨道。
“早就該接出去了,你是不知道,我要不是丟不下這些家當,也走了。那女鬼鬧得越來越兇了,昨晚上還鬧出人命了。”那個叫阿濤的莊稼漢接過老朱遞上去的煙,也不抽,就勢往耳朵背上一夾,高聲說道。
“鬧出人命,什麼時候的事?案發現場在什麼地方?屍體現在在哪?”十三號和六號這時候也走上前來。
“這兩位是?”阿濤明顯不認識十三號,見他們的裝束也不像是莊稼人,望著老朱問道。
“哦,他們是城裡的警官,這是史警官,這是冷警官,就是他們送我回來的,順便來調查那白色女鬼的事。”老朱幫著介紹說。
“哦,就在朱家屯祠堂,村子最西首邊那間屋子,你們自己去看吧。真是閑的,女鬼有什麼好調查的,派警察來,還不如叫幾個大師來驅鬼有用。”阿濤似乎不想和十三號他們多說,指了指祠堂的方向,抱怨道。
“好的,老朱,你先回家安排去,我和冷警官去那看看。”十三號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微微笑了笑道。
“恩,你們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家就在村口進去第五間房子,一會記得來吃飯,我先讓婆娘去準備準備。”對於阿濤的態度,老朱也顯得有點尷尬,見十三號不在意,明顯有點歉意的笑著說道。
告別了老朱,十三號和六號以最快速度趕往祠堂,其實,究竟死了誰,他們倆一點也不關心,但是,他們想知道,這究竟是誰下的手。
如果是普通的兇殺案,那麼,就不影響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如果不是,說不得他們只好打道回府,想別的辦法去了,這一趟算是白忙活了。
然而,就在他們來到祠堂的時候,發現祠堂前並非如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冷清,不僅有幾名警員在進進出出的忙碌,還圍著幾個看熱鬧的村民,其中有一名警員正在那向這些村民詢問,時不時的還動手在筆記本裡記錄著。
見到十三號和六號居然要不顧警方拉出的警戒線,直接進入祠堂,那名警員趕緊放下手邊的工作,喊著跑上前來:“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沒看見警方的警戒線嗎?”
見到警員氣勢洶洶的責問,十三號也懶得回答,直接從口袋掏出以前老大為他們執行任務方便,特意給他們準備的警員證遞了過去。
那名警員也沒想到眼前這兩人居然也是警察,疑惑的接過十三號的警員證,仔細的檢視起來,發現完全沒有問題,確實是真的後,趕緊恭敬的遞了回來。
他雖然也是警員,可是僅僅是當地鎮上派出所的一名小小幹警,而十三號他們的警員證是老大特別準備的,屬於省警視廳的正規編制,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而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級兩級,怎麼可能不恭敬?
“原來是省裡的領導,剛才真的失禮了,對不起。”見過十三號他們的警員證後,這名警員有點手足無措的拘謹起來,看到十三號收好警員證後,趕緊賠禮道。
“沒事,這也是你的工作範圍,是我們自己穿著便服,不怪你,你去忙你的吧,我們也就隨便看看。”十三號擺擺手,示意他不用那麼在意後,便和冷麵女一起步入了祠堂。
朱家屯祠堂其實並不大,也就四五十個平米左右,祠堂的廳堂布置的和一些佛堂差不多,只是正中供奉著的並不是神像,而是新舊大小各異的靈位,成階梯式向上排布,越往上的靈位越大,年代越是久遠,色澤更是是暗淡陳舊。
而牌位之前是一個長條形的香案,看那香案的顏色原本應該是暗紅色,不過,可能由於時間用的比較久了,許多地方都已經掉漆了。在香案上,擺著兩個老舊的方形鐵質燭臺和一個色澤暗沉的香爐。
在香案的前方,原本應該是擺著一張農村裡比較常見的八仙桌,不過,此時,八仙桌倒在廳堂的另一邊,桌面和桌腿上還沾著不少血跡。同樣,在廳堂的青石板地面上也是有著許多血跡,原本應該被鋪在地上的兩個草編蒲團,現在正靜靜的躺在廳堂大門背後的角落裡。
此時,受害者的屍體已經被搬運走了,但是,地上有之前警方調查時,用膠帶留下的死者死前狀態的邊框,倒是能大略看出這受害者被發現時的位置和姿勢。
不過,這些都無法令十三號倆人馬上確定這到底是不是異人犯下的,於是,在仔細檢視了一遍現場後,十三號回身走出了祠堂,再次把那警員喊了過來說道:“你把你手上關於這起兇殺案的所有資料都給我一份,我要調查這起案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