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聲停止,殿中舞動的兩名女子,也都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同衝著景帝行禮。
因為是東陽人,所以她們兩人所行的,是東陽禮節,景帝收回視線,向著東陽使者看去。
“皇帝陛下,此乃我東陽進獻給您的美人,這兩位美人,在我們東陽,可是赫赫有名的。”
東陽歌舞盛行,有很多樂坊,哪怕是百姓家的姑娘,也可以到樂坊去做工。
樂坊中的姑娘,大都是賣藝不賣身的,相當於興安妓院中的清倌。
然而,因為興安跟東陽的風俗不同,所以很多事情上,想法也是不同的。
東陽的清倌,仍舊是良家婦女,可在興安,就算是清倌,也仍然是妓女。
東陽的習俗,景帝是知道的,在場的不少人,也是知道的。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如何處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東陽使者的話音剛落,沈浩便站起身來,看著東陽使者冷笑,“使者這是何意?送妓女來興安,給我興安皇帝,難道,是看不起興安嗎?”
沈浩開了口,景帝也就不再開口,這樣的事情,也犯不著他親自去說。
“這……這……這實在是冤枉,在我們東陽,樂坊的姑娘,反倒比尋常人家的姑娘更加高貴,若不是如此,我們怎敢將她們兩位當做是進獻?”
看向沈浩,東陽使者一臉焦急的解釋著。
“你也說了,在你們東陽,這裡不是東陽,而是興安,不管你是不是什麼高貴的姑娘,在興安,都是妓女。”
冷哼一聲,沈浩再度開口,他的性格中,本就有狂妄的一面,不然當初也不會在宮宴上,公然跟蘇清寒搶女人。
不過,那都是過去,現在他的性格,可是收斂了許多,可收斂歸收斂,還是要分什麼場合,如今這種場合,就該拿出狂妄的氣勢來。
“請皇帝陛下恕罪,東陽真的沒有惡意。”東陽使者自然知道,興安的妓女,是怎樣的存在,雖然大多數是迫於無奈,可畢竟,名聲不好聽。
東陽使者跪下,其餘的東陽人,也立刻跟著跪了下來,景帝坐在上首處,瞧著跪在地上的東陽使者,向著沈浩看了一眼。
“使者,現在,你還想將你帶來的美人,進獻給我們興安的皇帝嗎?”
沈浩正看著景帝,見景帝看向他,便再度開口道。
既然已經開了口,自然要做到最後,沈浩的聲音中,充滿了冷意,他畢竟是戰場上殺伐果決的大將軍,所以氣勢上,就能讓東陽的使者抬不起頭來。
“不……不敢了。”跪在地上,東陽使者的頭低的很低,見他如此,沈浩十分滿意。
“皇上,末將猜想,使者確實是無意的,畢竟東陽跟咱們興安的規矩不同,既然東陽使者已經知錯了,皇上便饒恕了他吧。”
沈浩的黑臉唱完了,蘇清寒站起身來,衝著景帝行禮道。
“恩,沈卿以為如何?”聽了蘇清寒的話,景帝看向沈浩,開口詢問道。
“回皇上的話,末將以為,蘇將軍所言極是,既如此,便饒恕了使者吧,至於美人,就讓他帶回去,給他們東陽的皇帝吧,畢竟,這兩位美人,在東陽很有名。”
沈浩衝著景帝行禮,笑著開口回應道,他如此說,景帝點了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東陽使者。